Paranoid ‧ Youth

提前事項：

●改編作品來自BBC的新世紀福爾摩斯。

●醫生黑化注意。

●在黑化上面真的沒有太多的陰謀論，請不用想的太複雜XD

●絕對和《綠眼怪物》有很大的畫風落差，不過此文有關於他的小彩蛋，很好找的。

●劇情需要有刻意RAPE因素，請三思。

●艾琳姐姐我對不起你。

●棄權聲明：他們是柯南道爾爺爺的孩子，我只是去意淫不屬於我的他們而已。

●作品轉載：若喜歡此同人創作並想分享，請在此篇文章下方留言告知及附上作者名：葉匡玖(r571034)。

●首發論壇：隨緣居 文章帖子點我

簡介：Holmes兄弟無法扳倒Irene Adler，只好被迫接受Irene開出的條件──其中一項就是要和Sherlock結婚。還和Sherlock處於曖昧期的John以為Sherlock會抗拒這場婚事，但卻發現Sherlock在這場失敗中深深被Irene所迷惑……夏洛克和艾琳結婚後，約翰將離開221B，卻在路上出車禍，等到他醒來，似乎變了一個人......

 

 

最愛玩弄雷梗的我又來了，今天不對瑪莉下手，目標轉戰我們永遠的Irene姐姐！

放心堅持(除了瑪莉)221B夫夫黨不拆準則，John想離開偵探淘氣的上帝可不會讓他如願(燦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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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禮

 

為什麼？

因為我看不透她。

 

今天是適合辦婚禮的好天氣。

John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看著身著禮服的Sherlock以及Irene Adler在神父面前交換戒指與親吻。

當整座小教堂的客賓都在為這位新人送上祝福的掌聲時，Sherlock看向同樣在拍手的John，還來不及開始演繹，就被與他對上眼睛的John對他露出了祝福的微笑愣住了。

微笑？為什麼他要微笑，是因為能擺脫我了嗎？

「Sherlock。」身旁摟著他的新婚妻子低聲叮嚀：「你要看的人應該是我。」

Sherlock默默地轉頭看著Irene，不得不承認在服裝以及化妝的作用下她顯得比以往更加動人。

就如同她身上的謎一樣。Sherlock想。

沉悶的儀式結束，大家陸續前往教堂後面的院子舉行慶祝酒會。

「John，你不去參加酒會嗎？」帶著新男友來參加典禮的Molly問道。

John笑著搖搖頭，「不了，我得趕回去把我在221B的行李搬到新公寓，我的房間已經被預定為嬰兒房了。」

Molly點點頭：「那改天見。」

「再見。」John揮揮手，轉身離去。

Molly凝望著John離開的背影，心裡不捨地緊揪起來，剛剛在婚禮上她偷看到了John的笑容，那哪能算是笑呢？根本是快哭的表情。

 

John有一張昂貴的頭等艙機票。

你的離開就是最好的結婚禮物。

Irene Adler絕對知道，當John聽見從那雙艷紅的唇吐出這句話時。

他早知道自己和Molly樣愛慕著那個高智商反社會的俊美偵探，誰教他腦子突然抽了好幾下就對偵探一去不復返，被他一槍打死的計程車機可以作證。

在發覺自己愛上Sherlock後，他不再交女朋友，拿獎金交換與冒險時光，在部落格上大力誇讚Sherlock的智慧，甚至也試著去諷刺Anderson，一切只為了討Sherlock歡心。在他笨拙的努力下，他得到了每周至少一次的專屬演奏會，一起躺在沙發上共眠，在一整天疲累地跑案子後名正言順地爬到Sherlock的床上睡死，以及幾個單純表示友愛與信任的親吻與擁抱。

幾乎要直達終點的曖昧就在Irene Adler登場後破滅。

John不得不承認Irene是個很有致命吸引力的女人，所以他在看到Sherlock閃閃發亮的眼睛時就知道他已經完敗了。

除了外表夠吸引Sherlock的目光外，她的腦袋也鬥垮了Sherlock，讓他為她深陷其中不法自拔。所以當Holmes被迫無條件接受她的要求時，其中那條與Sherlock成婚的要求並不是「被迫」的。

Sherlock看不透Irene，是「我為她著迷」的同義詞。

Irene危險、迷人、美麗、聰慧，Sherlock不哈她才怪。

這兩人之間，已經容不下John Watson了。

 

John拖著行李前往三條街後的公車站，Sherlock給的小黑卡已經被Irene拿走了，他可不能隨便亂搭昂貴的計程車。

Sherlock和Irene婚禮結束之後，就會直接去法國度蜜月，照理說John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整理行李離開，但是遲早都要離開，為什麼要拖到最後才走？

或許他們一個月回來之後就會開始準備布置嬰兒房了，不，誰知道上上禮拜當他去參加兩天一夜的兄弟會喝得天花亂墜時他們沒有在獨處空間做什麼？

不不，停住，一切都結束了，管他忌妒難過什麼的都沒意義了，蘇格蘭是個能重新開始的好地方，可以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結婚，好好的生活，平靜的日子是最美好幸福的人生。

「小心！」一道尖銳的女人叫聲引起John轉頭。

一台超速駕駛的轎車正直直往他衝過去。

 

-

 

Irene Adler對於Mycroft來說是一個污點，一個唯恐避之不及的汙點。

但對Sherlock來說，Irene Adler是一件很有意思的謎語，除了SM女王以及她的三圍，其他有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他幾乎都摸不透。

摸摸方才被Irene啃咬得紅腫的雙唇，Sherlock皺著眉頭很不了解這種只有傷害性的無意義肌膚接觸。

一上專人飛機Irene就叫來了兩杯香檳，兩人正要敲杯時，Sherlock口袋裡的手機傳出簡訊聲。

「我幫你拿。」Irene笑著要把手伸進Sherlock的衣服裡時，被Sherlock一首抓住。

「我自己拿。」Sherlock把手機掏出來打開訊息。

 

John被車撞了，手術中。-MW

 

當Irene去化妝間補裝回來時，Sherlock的座位空空如也。

「Sherlock呢？」她怒瞪在後面待命的服務人員。

Holmes手下的服務生有禮溫馴的回答：「Mr. Holmes說要回倫敦，請女士自行去法國享受假期。」

Irene整個臉色鐵青，一怒之下把Sherlock沒喝半口的香檳揮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Dr. Watson你說說看，到底誰是Mrs. Holmes？」她咬牙切齒得說道。

 

-

 

當John睜開眼睛時，Sherlock正睜著眼看著他。

「夏……洛克？你不是在法國嗎？Irene呢？」

「我讓她自己過去了，你知道嗎John，撞到你的那個嫌犯是我之前還沒破完的案子的重要關係人。」Sherlock語氣中帶著微些地興奮。

「喔這太好了……呃痛……」John想坐起來但卻拉到腰間的傷吃痛咬牙。

Sherlock溫柔地把John扶起來，並端了茶几上的水給他喝。

John喝了一口水了，惴惴地看著他，說：「所以……你取消蜜月是為了案子？」

「蜜月？Bored.而且這案子不破不快，當然也是需要你的協助。」

「你的新婚妻子會恨死我的。」John扯扯嘴角。

「John，」Sherlock突然轉個話題：「為什麼搬出221B？」

John聽到這問題眼神黯淡下來，「我不是想要拆散你和Irene的感情，但是……Irene他叫我搬走，免得我打擾你們。」

Sherlock聽到答案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打擾什麼？221B可有一半的租金是你付的。」

John兩隻藍眼看著Sherlock：「你不要我搬出去？」

「我已經把你的行李倒在床上了，房間現場一糰遭。」Sherlock毫無悔意地說：「我也把你那張機票撕掉了。」

John又氣又好笑地說：「你知道那張頭等艙要多少錢嗎？」

「你要回來住嗎？」Sherlock反問。

「現在除了221B我能去哪裡？」John說，身子往Sherlock身上探去。

Sherlock自然地張開手抱住John，就如同遇到Irene Adler前的日子。

和與Irene Adler擁抱的感覺不同，沒有試探與不信任，他和John之間只有友愛及溫馨。

Sherlock是如此享受這個擁抱，以至於完全沒發現懷裡的John的眼神是多的寒冷。

 

第二章 偽裝

 

John的腳又跛了。

車禍的主要傷患部是在背部，腳部只有無大礙的擦傷，但卻和阿富汗的情況一樣出現了心因性症狀，Sherlock不清楚在認識John之前是不是有因為跛腳而有情緒暴躁的反應，但很明顯再度的腳跛帶給他很大的打擊，連一把槍都拿不穩。

在醫院休養了幾天後，他被Sherlock無視醫療規定強制帶回家去。

Sherlock原想把John到到他的房間，但John卻搖頭反對。

「Sherlock，我實在沒有力氣去收拾被你弄亂的房間，」John睜著藍眼睛看著他，表現的無害又無辜，「我可以……去你的臥室嗎？」

Sherlock不明白地皺起眉，John又繼續說服他，「你看我的身體變成這樣，拐杖又早早就丟了，我需要有人可以幫忙把我帶到沙發上，想想剛剛我們上樓梯時是怎樣的災難？……唉，該死的或許我不該回來。」

John一臉喪氣的低下頭，但眼睛不時偷瞄Sherlock等待他的反應。

當晚，Sherlock扶著早在沙發上睡著的John進入自己的臥室。

 

*

 

「John他還好嗎？」雷斯得向孤身來查案的Sherlock問道。

「背部被刺傷會有感染危險，他在家裡休養。」

「我不是問傷勢，我是問他的情緒。」

「情緒？很正常，007、肥皂劇、浮誇的部落格都正常運作。」

Lestrade嘆了口氣：「好吧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信了，天啊今天是007最新電影的首映會，現場還有射擊體驗活動，John他可是很期待的。」

Sherlock挑眉沒繼續談論John的事情，繞了一圈現場順便酸了幾句蘇格蘭場後就離開了。

「頭兒，」Donovan走過來，看著Sherlock飄揚的風衣背影同Lestrade說：「那個冷血怪胎看得出來Watson的狀況嗎？」

哪個人不知道跟在Sherlock身後的醫生只看得見他親愛的大偵探？聽到Sherlock決定和Irene結婚的消息後，那幾天看到的Dr. Watson都是魂不守舍的，他和Anderson都親眼見證過John指著肋骨說骨盆的可笑場景。結果接下來又出車禍，接連的打擊他承受得住嗎？

Lestrade撇嘴，嘴裡碎念：「也只能信了，John可是上過戰場的人。」

只是，當天在醫院看見John時，他湛藍的眼裡閃過一絲黑暗，讓他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突然口袋裡手機震動起來，Lestrade拿起來一看是從Mycroft那裏傳來的。

 

不用擔心太多，一切在我掌控之中。-M

 

Lestrade噗哧一笑，兩根指頭在鍵盤上按了按。

 

Control freak. -Greg

 

你不是就愛我這樣嗎？-M

 

跟蘇格蘭某警探用簡訊互相調情的同時，Mycroft冷眼看著剛送進辦公室的報告。

目前Irene Adler因最高級英法共同安全條約*被滯留在當地，歐洲的銀行帳戶等動產皆被凍結，沒有了錢，人脈及資源同時也消失不見，要回英國只能等到非洲和亞洲處的銀行幫助，然而在距離時間加上被人刻意阻饒之下，至少也要一兩個月才能回國。

「想當Mrs. Holmes可沒那麼簡單，Ms. Adler。」Mycroft微笑。

電腦視窗一轉，變成221B的監視影像，人們在路來來往往，沒有見到兩位房客的身影。

 

*

 

「哎呀，John你怎麼跑出去啦？」

手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的John對Mrs. Hudson溫柔的笑著：「今天天氣很好，我就去幫Sherlock買牛奶了。」

「好吧，」Mrs. Hudson看著John一跛一跛地走上二吽，憂心地在後面叮嚀：「親愛的你才剛康復，要好好休養啊！」

 

John對樓下微笑點頭後，開門一進入起居室就把袋子裡的牛奶丟到冰箱裡去後回到樓上原本自己的房間。

確認窗簾都拉上以及沒有Mycroft自作多情的監視器後，John興奮的把購物袋裡的東西都掏掏出來。

007最新電影海報、與演員的紀念合照、周邊馬克杯……等等電影活動商品，以及一個射擊體驗活動的比賽冠軍獎盃。

John開心滿意的看賞獎盃一番後，將這些東西放到一個大箱子鎖上。

把箱子推回床底下後，John起身踢踢左腳，長時間的頗腳姿勢讓他的左腳很酸痛，繞著房間正常走了幾步調整姿勢後，他才回復到原本頗腳的樣子走出房間。

這時剛好Sherlock回來，他一個抬頭就迎上正蹣跚下樓的John。

「你上樓做什麼？」

John在樓梯上笑著，臉色紅撲撲地，「找新的刮鬍刀，」在Sherlock對他空空如也的雙手感到質疑時，他繼續道：「你瞧，我完全忘了要去添補。」

Sherlock聽完露出以往鄙視人類智商的表情，說：「你該去醫院重新檢查那場車禍是否有損害到你的智商。」

John聳聳肩對他的冷言冷語不以為意，一跛一跛地下來順手拍拍Sherlock的肩膀。

「好了你這討厭鬼，我現在不想跟你吵只想要泡杯茶來好好休息。」

Sherlock哼了一聲，外衣掛上架子上後跳進單人沙發裡進入他的思維宮殿裡。

今天的思考不知為何有些分心，在宮殿裡演繹案件時他時不時打開窗戶觀察外界的John在幹嘛。或許是John因為案件而受重傷，我可以從他身上再找到一些線索，Sherlock暗付。

最初的分心是John抱著茶杯在看肥皂劇，他將跛了的那隻腳放在一疊書上。

再來是John一邊吃著Mrs. Hudson送上來的茶點一邊看007的電影預告，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讓他想起Lestrade的話。

還有一次是John將一杯咖啡和三明治放在自己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就回到了他們的臥室裡。

最後──也就是他離開思維宮殿後，他看見洗完澡的John穿著浴袍在他的單人沙發上睡著了。

和以往不同，John從來都是洗完澡後匆匆回到樓上換上居家服，幾乎看不到他穿著浴袍在家裡晃來晃去的情景，而John也沒有放任身體沒擦乾就整間屋子亂亂走的不良習慣。

Sherlock沒有吵醒John，他秉著氣息，幾乎是著迷地看著眼前從沒出現過的John。

John的臉微微仰著，不久前才洗完澡讓他的臉色潮紅，嘴唇微微地張開讓人想去碰觸，浴衣沒有綁得很緊，可以說是聳垮垮地只有一條帶子隨意地綁在腰上固定，使得他半個胸膛暴露在空氣上，水珠在稀疏的胸毛上糾結配上John蜜色的皮膚，就像一片細密的焦糖淋在上面。視線再慢慢往下看，豪邁的張腿坐姿在睡眠中張得更開，如果頭再低一點或是稍微把他的浴袍拉開，他就能看到John的……

等等，他在想什麼？Sherlock猛然回過神來。

面前是他的室友，他的摯友，而且他還在創傷期，而自己卻被那愚蠢的動物本能驅使去意淫他的朋友？John可是個內褲不離身的老古董，裡面肯定有穿，而且應該會是那件紅色的拳擊內褲，可是誰保證John會帶著內褲進到浴室，如果內褲和衣服一樣去回到房間再穿呢？

原本還在為自己愚蠢的本能感到羞恥，而後下一刻開始因John的內褲是否存在萌發起了實驗之心。

這只是個實驗。Sherlock用毫無情緒的語氣對自己說。

他傾身靠近熟睡的John，思考著如何用最小的引響力來完成他的實驗。

綁帶剛好被壓住無法解開來，浴袍下擺也被腳壓住沒有活動的空間，Sherlock慢慢地在John兩腳間蹲下，低著頭往內看，然而最關鍵的部位被陰影壟罩得不到驗證。

Sherlock懊惱吐了口怨氣，卻忘了他在John最敏感的大腿間，敏感部位在溫熱的氣體侵入不禁顫抖，他抬頭看見John皺著眉頭無意識地呻吟出聲，也發現了雙腳因為這口氣再張開了一些。

這下Sherlock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又試著超John的腿間呼出了一口氣。

「啊……」John的聲音讓Sherlock差點以為是不是已經醒了，但John依然熟睡，只是臉變得更紅，腳也又打了更開些。

Sherlock眼角緊蹦，他過去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如今不但不是在做愛的情況，其中一位當事人還是在睡眠狀況中。

噢，他可是Sherlock，他會在意這種事嗎？答案是沒有，所以他繼續了。

以科學之名行淫穢之事的Sherlock自己肯定沒有發現他到最後已定從呼氣變成用舌頭輕輕掃著John的大腿，而John的呻吟也一聲比一聲煽情，睡眠也越來越不穩定。

最後Sherlock總算是離開了John的大腿，他不滿地瞪視著依然被浴袍隱藏地好好的私處，John腳張多開，那塊布料就越堅守他的職責，他的努力只換來了發酸的舌頭，不停顫抖的大腿。

Sherlock重新好好觀察了一翻，發現現在地情框步不是沒有改善，若是找到手電筒之類的東西往浴袍裡面照的話，不就能完成實驗了嗎？

一想到解決辦法，Sherlock急忙轉神打開書桌抽屜往裡面亂摸一通，找到了在雜物中的一隻小手電筒。

喜孜孜地打開手電筒回身要去照John的私處時，猛然發現John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看著他。

「你演繹完了？」他說，一邊整理自己的儀容，「喔天，我竟然睡成這樣……」

Sherlock沒有說話，他抿著嘴假裝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將手電筒塞進自己庫子後面的口袋。

John慢慢地站起身來，一臉剛尬地滿臉通紅：「我原本想等你思考完後跟我說今天的案子進度，結果我不小心睡著了，我看我還是先回臥室，案件什麼的明天再好好跟我說吧？」

Sherlock僵硬的點點頭，目送John一跛一跛的回到臥室。

門關上後，Sherlock才發現自己下身痛得要命。

 

-

 

槍場最近來了一個金髮藍眼的男子，總是穿著背心套裝，梳著油頭出現，俱樂部給他的名字是Oliver，Oliver對每個跟他攀談的人都笑容以對，溫和的個性看起來毫無攻擊力，卻在初發的一輪內打破了俱樂部裡掛了三年的最高紀錄，有人聲稱他看見Oliver拿起槍的樣子和平時溫柔敦和的眼神不同，除了專注也充滿了冷血與瘋狂，使所有人對這位新人是又愛又怕。

不免有人好奇Oliver的來歷，畢竟俱樂部的成員除非自己願意透露，否則一竊資訊皆為保密。有人說他是從特種兵回來的，有人說他是情報部的員工來這裡消遣，還有人說他就是那個為倫敦最著名的名偵探的神槍手Watson。

「別傻了Peter，那個Watson槍法是挺準的，但他腳還跛著，也不會為了加入俱樂部而打扮成紳士，他的同伴(partner)*也不會容許Watson跑來這種地方。」

說完，一群人為這句意有所指的話哄堂大笑。

與其猜測他的真實身分，還不如好好找出他和老闆真正關係呢。在一堆笑聲中，有人提出了這個看法。

一直在旁邊清理槍管的Oliver聽見這些人的對話忍不住笑著搖搖頭，把東西收拾好之後，帶著隨身物品進入走到最裡面的房間──那正是俱樂部老闆的辦公室。

*此詞的用法也有伴侶這含意(你們懂的

 

Moran在真皮沙發上一邊抽著菸一邊望向房裡的淋浴間，裡頭水聲嘩嘩的正被使用。

水聲漸停，走出來的正是Oliver，他一邊用毛巾把頭法擦乾一邊往Moran的方向走，全身上下只有用一條毛巾圍在重要部位。

「Seb，你這個噁心的偷窺狂。」Oliver把擦頭的毛巾朝Moran臉上一丟，從洗衣籃裡拿出襯衫牛仔褲還有毛衣，大辣辣地在Moran面前換衣服。

Moran只是為他的行為微微一笑，飲了一口手上的酒，對Oliver說：「之前一直邀請你加入我的俱樂部，怎麼這次肯賞臉了？你的大偵探不是回來了嗎，John。」

化名為Oliver的John把毛衣套好後，他一屁股坐在Moran旁邊，接過Moran遞給他的雞尾酒。

「上校，我只是個跛了腳的前軍人，靠著室友的小黑卡過日子，除了槍法準了點沒什麼值得留戀的。」John一口幹掉那杯雞尾酒，「再者，Sherlock和那個女人(The woman)還是有法律關係的。」

Moran挑起嘴角：「喔，咱們的軍醫小辣椒決定反擊了？」

John對Moran比出一個中指，「你再這樣叫我，我就和揍那個通訊官一樣對待你。」

Moran笑著指著門口：「你可以先去找他們暖暖身，你的屁股其實可是比你的靶紙還吸引人。」

「God，我下次我要在他們身上貼靶紙。」John皺眉，放下酒杯起身。

「那些衣服就麻煩幫我洗吧，」John指著洗衣桶裡的衣服，「上次帶回家Sherlock差點被他發現，幸好我順便藏了他的菸才能解釋。」

「沒問題。」

John對他說聲再見之後從私人通道離開，留下Moran獨自喝酒。

John以前總是以各種理由來拒絕進入俱樂部，不管是因為診所工作、交女朋友、還是怕室友餓死等等，但上個禮拜John卻主動聯繫他要求進入他的俱樂部，裝扮上也讓人無法和名偵探助手聯想在一塊，似乎是想要掩飾身分。

他和John感情不止於上下屬的關係，彼此都是互相敬重與信任，就連Jim也不知道John的事情，想必那位Holmes也是被John瞞著。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Moran陷入思考的沉默。

 

-

 

Sherlock在一個月後以案子需要John的醫學知識幫忙為由再次帶著他到蘇格蘭場。

雖然Lestrade對於Sherlock的行為很不以為然，但還是很開心能在和John見到面，整個蘇格蘭場也是，雖然理由是終於有人可以壓制這個怪胎了。

「Dr. Watson歡迎回來。」Donovan暗自為不用再為Sherlock浪費怒氣高興。

John對她微微一笑，跟著Sherlock進入現場。

觀察了一陣子死者後，說：「死因是因為被人一槍打穿腦袋，她應該是死後被吊上去的。」

「這個女人被人發現時被吊在樹上，衣物完整但證件全部不見了。」Lestrade說。「不過經過一些檢查，她正是Sherlock一直在找的關係人──也同時是把你撞傷的肇事者。」

「你確定？」Sherlock挑眉質疑。

「根據目擊著的證詞是這個女性沒錯，只不過是否真的和你的案子有牽扯，要等內部完全卻是否為本人就是了。」雷德德回答。

但顯然Sherlock對這回答很不滿意，他十分地沒禮貌翻了個大白眼，「Oh, Gary你的記憶區真的什麼也塞不進去了嗎？這句話我很久以前就聽過了，結果現在你還是無法有進展嗎？」

Lestrade也不客氣地朝他大罵，「你這小渾蛋，如果你有本事在一個月前把它帶到蘇格蘭場，包你現在已經在荼毒下一樁案件了，現在已經沒你的事了，快帶著John去吃飯什麼的滾開，有進展我會再寄信過去。還有，是Greg！」

Sherlock蹦著下巴看了Lestrade一眼後，帶著John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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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機場。

總算處理完了金錢的事情，現在只差人在倫敦的Amy做好接洽的準備。

信心滿滿的Irene Adler腦內不停盤算著要如何處置那隻可愛卻帶著危險性的泰迪熊時，來自助手的回覆信跳進她的新手機裡。

Irene帶著微笑打開回復信，臉上的笑容在看完內容後僵硬破碎。

 

您的收件者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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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帶著笑容Sherlock信箱裡剛從Lestrade那裏來的資料。

 

死者身分確定：Amy Strong，以下附上基本資料及簡歷──

 

「你在看什麼？」身後傳來Sherlock的聲音。

John急忙把視窗關掉電腦闔上，回頭一臉尷尬地對他說：「沒、沒事。」

「上次你趁我洗澡時在游覽免費色情網站也是這樣的情形。」Sherlock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長沙發上。

John無奈的看著Sherlock溼答答的頭髮，嘆了口氣後拄起拐杖向前把Sherlock從沙發上拉起來。

「給我過來吹頭髮，Sherlock。」他語氣充滿著溫柔與溺愛。

 

第三章 引誘

 

嗨，各位朋友。謝謝你們的關心，我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只可惜我的腳又開始跛了，就連Sherlock使計想讓我恢復，我的腳也不怎麼給他面子，所以之後的幾件案子可能都只是一些由Sherlock口述的推理而已，抱歉。

至於之前那個我也參與其中的車禍案已經結案了，嫌犯是A小姐，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一名詐欺案的通緝犯，我其實挺願意以一頓晚餐當作她的賠禮的，只可惜在三天前她被人發現被吊在樹上連討價還價的機會也沒有，多虧Sherlock納運轉速度奇快的天才腦袋，他馬上去找那些A小姐受害者的名單，果然有一個叫做M.M的女士，她有頭黑色帶灰的捲髮，和我們親愛的房東太太一樣和藹的笑容，只是因為患有阿茲海默症而被A小姐詐騙了五萬英鎊。喔，當然，這樣的女士不可能是兇嫌，兇手是這位女士的兒子，這位先生經營著一家五金行，理所當然的，五金行裡有賣很多長度的繩子，至於Sherlock是怎麼偉大的迅速推理出來，以下是我有刪掉一些「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等詞的推理過程──

 

「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這些推理不用寫出來他們也能知道。」Sherlock蓋上筆電，轉過頭對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的John說：「你正在和這些愚蠢的讀者一起降低智商。」

「我會接納你的建議的，大偵探。」John諷刺地說，連頭都沒轉向Sherlock。

Sherlock用鼻子哼了一聲，仔細看完John的文章後在回應區打上長長一串的刻薄批評。

闔上電腦的下一秒，手機響了，是Lestrade打來的。

掛電話之後Sherlock從椅子上跳下來，顯然是有新案子。

「我們得趁他們還沒發現之前把證據找出來後好好把他們嘲笑一頓，走吧，John！」

John訝異地抬起頭看他，「你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Sherlock掃了一眼John的腿，回答：「除非我還想讓你寫更多愚蠢的部落格文章。」

「喔，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掩飾不了開心與興奮的John抓著拐杖站起來去拿他的夾克準備出門。

 

根據Sherlock的說法，嫌犯和死者住在同個屋簷下相依為命，那麼應該能在屋子裡搜出什麼證物出來。結果事實證明他的推論無誤，他們在死者哥哥的房間裡搜出一張硝酸的收據，還有一罐用到一半的硝酸。

「你之後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在用這東西做實驗。」想到Lestrade傳來其中一張死者整隻手被溶解得幾乎露出白骨，John不禁皺眉。

「你可在剝奪我的人權。」

Sherlock大衣一甩，兩人正要離開房間時，突然聽到門口的開門聲。

「有人回來了──嗚！」John驚呼，隨即被Sherlock摀住嘴巴。

Sherlock低頭看著被他拉進懷裡的John，「如果你想讓我們白費努力可以儘管大聲。」

John露出歉意的表情，然後小聲地問Sherlock：「現在怎麼辦？」

聽那個人的腳步聲，快步匆忙，想必是想在警方發現之前把證物毀滅，於是他把John推進床下後把那瓶硝酸放回原位址寶離那張收據，在房門被打開前也急忙鑽進床底下。

「John！」Sherlock低聲責難，這張床又不是單人床為什麼不讓點位給他。

「你忽略了這傢伙有往床下塞東西的習慣。」John回嘴，一邊把Sherlock露出床外的大衣衣襬收進來。

Sherlock不悅地咋舌，伸手抱住John維持姿勢。

從床底下看出去，那人的雙腳在房內不停走動，也不時傳出翻箱倒櫃的聲響，果真是在找必須銷毀的證物。

最後當然沒有找到那張關鍵的收據，但那個人似乎就歸咎東西雜亂放棄，轉而把房內那瓶硝酸收進一進門就放在門邊的背包裡，沒想到放進背包裡後，他朝床走來，蹲下把背包塞進床底。

該死！Sherlock連帶這個人的智商在心裡罵了一頓，他轉而趴在John身上以免被起疑發現。

好在嫌犯把包包放進床裡就起來了，轉身關門離開。

兩人靜靜地聽著逐漸遠去消失的腳步聲。

「Sherlock你好重……先給我出去。」John用頭蹭了蹭Sherlock。

被John短短的頭髮蹭得鼻子癢癢，他把剛剛被塞進來的背包踢出去後，不怎麼優雅地從床底下爬出來。

他打開那個背包，驚喜的發現除了那瓶硝酸也有其他可以當作證物的凶器、行程表等等，他打開一本小筆記本，意外的發現裡面夾了一張黑色的名片。

他拿起那張名片，上頭寫著：「調教‧紀律‧性慾──Baggins」。

Sherlock想起他那新婚妻子的名片，上頭也是寫著這樣的字語。

把名片翻了過來看，是一個只露出半張臉男人的半身照，沒有衣服遮住漂亮精實的密色肌肉，只有一條軍牌在脖子上，手上拿著一條鞭子，末端壓在男人豐滿的嘴唇上。

Sherlock死死看著名片上的男人，不禁想到John──喔，他的John，和性虐待結合的John是如何的新風景？個性溫和卻意外火爆的前軍醫因為他的致命實驗發怒，將他四肢綁在床上，用鞭條在他身上四處遊走，嘴巴上還喃喃自語：「喔，Sherlock，我首先要用怎樣的方式來好好疼愛你呢？」

他可不相信John會穿著溫暖可愛的毛衣來處罰他，或許他會因為這個處罰特地換上西裝還是軍服，他只從照片上看過John這樣穿，哪天叫John穿上讓他親眼看看？

此時床底下的呼救聲打醒Sherlock的沉思，把那張名片收進褲子口袋，他彎下腰望向還待在床底下的John。

不等Sherlock的嘲諷，John在床底下著急地說：「該死的，等回去你要怎麼笑我都無所謂，我的褲子被旁邊那天殺的箱子露出來的釘子勾住了，我弄不開你得幫幫我。」

Sherlock皺了皺眉，「把手給我。」

John兩隻手立即握住Sherlock朝他伸出的手，Sherlock用力一拉，伴著John的驚叫和用力過度的往後翻，一聲衣物破裂聲也伴隨而來。

倒在Sherlock身上的John連忙起來，「抱歉，Sherlock我……我的褲子！」

John臉色慘白的從Sherlock身上爬下來，看著半掛在自己腿上的牛仔褲在那根作孽的釘子的殘害下，屁股那邊的布硬生生被撕裂成兩半。

「我的天啊，我這樣子要怎麼回去……」

在John為他的牛仔褲和光溜溜的兩腿哀嚎時，Sherlock的兩眼被John的牛仔褲破掉而露出來的內褲死死盯住。

他無法從John那條紅色拳擊內褲上轉移視線，平時三倍轉速的腦袋浮現John拿著皮鞭的景象，然而此次的John既不是穿西裝也不是軍服，而是全身光溜溜只有那件紅色內褲。

他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同時晚來的理智也趕緊將Sherlock拉出意淫室友的妄想，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罩住正嘗試把褲子穿回來的John。

「Sherlock？」John的藍眼睛充滿不解。

Sherlock蹲下來把John那件褲子脫下來，說：「別白費力氣了，你再怎麼垂死掙扎褲子也會掉下來。」

John長長嘆了一口氣，任命的讓褲子脫下來，低頭看著身上的大衣，長度根本可以讓他當遮掩度很好的長裙。

「我恨那根釘子，我恨你的大衣，我恨我們在住宅區。」

「又不是第一次上報了。」Sherlock一付不在意的模樣，將裝著證物的背包丟給John，「我們走吧。」

John白了Sherlock一眼，「你真是個大好人，Holmes。」

說完，他用背包把臉遮住，一跛一跛的跟著Sherlock離開。

 

數日之後，蘇格蘭場。

Lestrade放下手上的頭條，一臉調笑得看著在他面前的偵探搭檔。

其中一人雙手摀住臉什麼都不想說，另一人淡淡地看了身旁的助手一眼後，對面前的Lestrade說：「如果你能少看點那些毫無憑據只會誇大的八卦雜誌，蘇格蘭場破案率或許能再高0.001％也說不定。」

早已習慣Sherlock毒舌的探長哈哈乾笑了幾聲，對他們揮揮手，「你們可以離開了，剩下的我們會處理。」

當那兩人離開辦公室之後，Lestrade忍不住再拿起那份報紙仔細研讀。

頭版三分之二是那個融掉弟弟雙手的變態殺人犯逮捕歸案，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是這起案子的功臣221B搭檔中的醫生助手披著偵探的大衣一起在住宅區裡走來走去的八卦討論去。

 

「該死為什麼會被拍到這種照片？還被拍到腳光溜溜的，這下子我幾個月別想約到女孩子了。」John在沙發裡自怨自艾著。

另一位當事人正捧著電腦敲敲打打，完全沒有理會John的意思，他自顧自地哀聲抱怨幾番之後，站起身來穿上外套。

「好了，Sherlock我要去超市，需要我買什麼嗎？」

「牛奶沒了。」

John點點頭，說了聲再見後就下樓離開了。

腳步漸息，Sherlock此時站起身來進到臥室哩，不久又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張黑色的名片。

那正是那天在嫌犯家裡找到的名片。

名片上聯個連絡方式也沒有，就只有那一行字加上背面的圖片。

他打開搜尋引擎，運用那行字上的所有線索來搜尋Baggins這個人。

最終他在暗網系統中找到了Baggins，調教師Baggins。

Baggins不是一個人的名字，它是代表一個群體，那些人以Baggins的名稱來進行調教活動，每個Baggins都有個兩項特徵：金髮，以及擁有參軍經歷。

Sherlock在網站上查閱了它的官方網站，每個Baggins是以編號來區分，最新的Baggins是第四十二號，兩個月前加入。

神使鬼差下Sherlock按進了第四十二號的資料頁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名片一樣構圖的照片，只是這位Baggins身上穿了一件軍服，手上拿的不是鞭子而是一把手槍。

那把手槍正是John也在用的伯朗寧。

往下看四十二號的簡歷，一切都寫得很隱諱無趣，但在興趣的欄位上的回答讓Sherlock停住，上面寫著「刺激」。

Sherlock突然有種莫名的衝動想見見這位Baggins。

幸運的，他在資訊業看見了這位Baggins在下禮拜擁有一場新人主秀。

 

-

 

「你的室友還可真信任你，放任你來這裡找你姐姐。」晃著手上的雞尾酒，Moran隔著毛玻璃對John喊話。

John濕漉漉的頭從玻璃門裡探出來，一臉壞笑地說：「Harry的德行連Sherlock也唯恐避之不及。」

「嘿，你等等得跟我說說這件事的始末，那個大偵探竟然也有吃鱉的一天。」

「如果你不再繼續看我洗澡，我很樂意。」John丟給他一根中指。

 

「這件事的確讓人驚艷，」Moran聽完Sherlock與Harry的恩怨情仇之後哈哈笑著，「不過也有件事讓我有同樣感受，No.42 Baggins。」

包裹在毛衣的John不為所動，一臉慵懶地看向他，說：「你從哪裡知道的？」

Moran抽出一張黑色的名片，那是印著No.42 Baggins相片的專門名片。

「你從哪裡拿到的？」John問。

Moran指著鏡子玻璃外，正在和其他人談話的灰髮男子。

「之前我被他邀請去欣賞你們舉辦的凌虐秀時發放的名片，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你。」Moran湊近他，低聲說著。「我期待下禮拜你的新秀主場，上尉，到時候務必賞臉上我上台體驗。」

John皺著眉：「上校，你好噁心。」

他把那張名片彈飛在地。

 

-

 

John一大早就被小提琴發出的噪音驚醒，這種情況只有Mycroft跑到221B才會發生。

「早安，Dr. Watson。」Mycroft對剛出房門的John微微一笑。「你的腳似乎有比較好了。」

John回笑：「謝謝關心，已經不需要用到拐杖也能走了，嗯……我去幫你們泡茶。」

見到廚房去泡茶之後，Mycroft回歸到正題，他對一臉心不在焉撥弄小提情的Sherlock說：「你多次的拒絕我的案子，難不成你對你的新婚妻子(The woman)沒有帶一點感情嗎？」

Sherlock正眼都沒瞧他一下：「是你把她滯留在法國的，她是目前最吸引我的謎題，你卻讓我停止探究，光是這點我就可以拒絕你所有委託。」

「你愛上她了？」

「她只是對我來說是個看不透的謎而已。」

Mycroft同情的瞄了John一眼，然而音量仍然沒有為此改變。

「看不透的謎就是愛情的同義詞，否則Adler那種性慾強烈的女人早就因為自討沒趣決定遠走高飛了。」

偵探沒有回話，撥弄提琴的聲音隨著偵探的不滿節節高升，而廚房傳來的茶具碰撞聲雖然不明顯，但聽得出來使用者的不安。

「泥土就算外表加上再華麗的裝飾，終究是泥土。」Mycroft若有所指地說。「假設你舔遍了她的全身上下，你肯定只有洗舌頭的想法。」

Sherlock不悅的哼了一聲，變本加厲的用小提琴表達他的不屑。

「回到案子，若說這件案子和那個女人有關呢？」

這話說完，提琴聲停止，一個茶杯摔破在地。

Mycroft用憐憫的眼神看像廚房內慌忙收拾碎片的John，將裝著資料的牛皮紙袋放在桌上後就道別離席。

只剩下John和Sherlock兩人。

Sherlock放下小提琴，兩眼盯著那牛皮紙袋沉思，最終他選擇把牛皮紙袋拿過來。

「接受委託？」John端著茶水走來，小心翼翼的問。

「你有什麼話想說？」Sherlock反問。

John剛尬地坐在他的沙發上，遲疑了許久才開口：「呃……你哥哥剛剛說的那句話……你真的舔了Adler整身？」

Sherlock被躺在沙發上，雙手合十，高傲的回答：「是又如何？」

他想起那天John去參加同胞會不再家的晚上，被Irene Adler推到床上的他看著那個女人將身上的性感內衣慢慢地脫下，整身赤裸地將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Sherlock壓在她的胸前，用著不可一世的命令語氣說：「舔我。」

 

舔我。

 

只是一句簡單卻不可違抗的命令，可他是真的順著Irene Adler的命令去舔遍了她的整個身體，從乳尖到腳指頭都得到了命令的恩賜，當然還有後續的其他動作。

當他貫穿那個女人他發現那個時候她發出的呻吟很性感，性感之下包裹著拿著刀刃的理智準備刺向Sherlock的內心。那份理智既是毒藥也是聖水，讓他更加沉迷於Irene Adler，也時時提醒著不能被她吞噬自己的心。

因為他的心是John給予的。

 

「那，Mycroft委託的案子內容是？」John好奇的問。

「第二代SM女王勒索案。」Sherlock皺眉看著資料標題。死胖子的手下也被甜食荼毒了嗎？

「好個戲謔的標題，」John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的部落格該學學了。」

「John，請別再降低你的智商。」Sherlock說著，從紙袋裡埋出了一封邀請卡。「看來似乎是要我親自去走一趟了。」

John頭探了過去：「這是什麼的邀請卡。」

那是一張純黑的卡片，上面鑲上了一顆晶片以及一段燙金樣式的一段話：誠摯邀請您參與Baggins之夜，將由No.42為您帶來精采演出。

「Baggins？這是什麼？」John一副摸不著的表情。

一道光芒閃過Sherlock的眼裡，嘴角忍不住上揚成了一個笑容，這完全是不合邏輯的巧合，目標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此時的倫敦偵探早已將新婚妻子和其他事物拋在腦後，滿腦子都在盤繞在那神秘的Baggins之夜，完全沒發現身旁的軍醫嘴角也扯出了一抹微笑。

 

一個禮拜後，在某個私人宅邸內，第四十二號Baggins的個人新秀正式開演。

John為此好好準備了一番，除了用化妝將自己的皺紋掩蓋好好的年輕了十幾歲之外，也用染髮噴霧把自己的金髮變成褐金色，而服飾方面他原本預定穿去打靶時穿的西服，但卻在最後一刻被新秀主辦人──同時也是第一號Baggins──Dixon阻止了。

Dixon奪走他手上的衣服，將另一套衣物塞進他手裡。

「你這模樣根本像是剛畢業的小處男，別穿這麼老土的衣服上台，用這件來迷死那些死變態吧。」Dixon露出白森森的兩排牙說著。

就在John拿著衣服被推進更衣室時，場外Sherlock正好進入觀眾席。

服務人員收回卡片，將一個鑲著水晶還有紅羽毛裝飾的紫色眼部面具拿給Sherlock，用著公式微笑說：「進入場內請戴上面具。」

將面具戴上去，另一位服務人員出現將他帶領到貴賓區選座。

不愧是大英政府，這麼不正經的施虐秀也能拿到貴賓席，最後他選擇坐在最靠近舞台的位置上，理由是：比較好觀察。

「你看起來不像受虐者。」正要坐下時，背後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Sherlock往回看，一個戴著有著銀色花紋的黑色面具的男子站在他後面。

男子有一頭被曬的褪色的金髮，面具後的眼睛是深藍色的，身形比他還高壯，此時正笑臉看著他。

「這個位置可是在福利時間調教師優先選擇的位置，在新秀前，新的調教師的屬性沒人知曉，但如果你想賭賭看你和那位調教師的契合度，我是不會阻止你的。」

Sherlock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坐了下來。

男子被他逗樂了，選擇坐在他的旁邊，繼續跟他搭話：「你可以叫我Seb，我真名的縮寫。」

「……William.」

「真是貴氣十足的名字。」Seb說：「我今天是第二次來，但我其實我對施虐秀不怎麼有興趣，我是看在我朋友的份上才來的。」

「你朋友是那位調教師。」Sherlock說。

「沒錯，」Seb一臉得意的樣子，「如果你也認識他的話，絕對會被他的反差嚇到，他平時待人可是溫和有禮，就像個泰迪熊一樣，是誰也沒料到其實他有種虐待狂個性，當他被壓制到一個程度，他可是會反撲過來把你啃的半根骨頭都不剩呢，哈哈哈。」

就在Sherlock決定要不要用些演繹小技巧來趕走這位有點聒噪的「調教師友人」時，節目悄悄的開始了。

音樂響起，一個身穿軍服斗篷，帶著單邊眼罩的男子從布幕裡走出來，那正是No.42 Baggins，Baggins的藍眸像是探索不盡的宇宙，短短的暗棕色頭髮即使梳起來還是有幾根不聽話地亂翹，看起來十分稚嫩，然而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十分成熟性感，簡直就是一隻禍害人間的妖精，頓時全場爆出掌聲，身旁的Seb更吹出一聲口哨。

Baggins誘惑般地伸出一點舌頭舔了嘴唇後，轉身一圈，讓斗篷隨風飄起，斗篷下的服飾隱隱約約讓人看不清更是教人吊足了胃口。

Sherlock對這開場懵了，他有一剎那以為在他面前擺弄風騷的是他那溫和頑固的醫生室友，但理智提醒他John現在可正和Lestrade在酒吧裡喝酒看足球，加上John的性傾向和癖好也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此時一位身材健壯的男人全身只穿著一條黑色三角褲，四肢被皮帶綁起來推到舞台中央，Baggins背對觀眾脫下了軍裝斗篷，全場再一次轟動。

Baggins上衣只是一件單純的白襯衫配細蝴蝶結，下身則是只能剛好包裹臀肉的皮質短褲還有大腿長靴，不是多麼暴露的性感服飾，但已足夠挑起在場所有人的慾望。

一根長鞭塞在Baggins的襯衫領口裡，他邪魅的一笑後將他緩緩地抽出來，並且性暗示十足地張開腿跪在地上舔舐著那根細細的長鞭。

近距離觀賞的Sherlock在這景象之下可恥地硬了，他的目光膠著在John鮮紅軟嫩的舌頭和那根被舔得濕漉漉的鞭子，臉色變得潮紅呼吸也開始凌亂。

Sherlock不禁想像起那根鞭子就是他的性器，而穿著清純卻淫亂的白襯衫活像是青春洋溢的小男孩，像舔棒棒糖一樣對待著他──喔不他是Baggins不是John，天啊他居然想要被John這樣對待……

在腦袋被淫穢思想侵占的同時，他似乎看見了Baggins對他笑了一下，扭著屁股站起身來，轉身趴在早在舞台上等候多時的男人。

「告訴我，你是壞孩子嗎？」Baggins用著低啞的聲音說著。

嘴巴被拘束器堵住的男人猛地點頭，鼓起的三角褲正好貼在Baggins的屁股上。

Baggins回頭看了男人鼓起來的布料，他邪惡的一笑將臀部抬起來讓頂端戳到隔著布料的私處。

一邊惡意的磨蹭身下男人的陰莖，他一邊用言語挑逗著他：「你有沒有把我想成公學裡那些天真無知的小男孩呢？想像他們軟嫩嫩的屁股夾著你的東西，或是用還沒長繭的雙手握住你，有沒有想過？喔你肯定有意淫這些可愛的孩子們，可惜這是犯法的，所以我必須好好的處罰你，不是嗎？」

這番話根本是對所有觀眾施下強力魅藥，四處的凌亂喘氣聲充分顯示出這位新Baggins的能力，台後的Dixon簡直樂翻了。

從發情的男人身上離開，Baggins揮下鞭子開始了今晚的凌虐秀。

鞭打聲充滿了鮮活的節奏，男人隔著拘束器發出的呻吟也展現了Baggins的優秀技巧。

Sherlock痴痴望著Baggins施虐的樣貌，或許嚴格上來講Irene所對他做過的任何一件事都比Baggins來得優美專業，他不能否認他在那些經歷中沒得到疼痛帶來的極致快感，只是眼前這位樣貌和他的John相似的Baggins更能帶出他的受虐性格。

他迫切的想做愛，但不是Irene，而是和John相似的Baggins，在被狠狠鞭打之後得到進入施虐者體內獎勵的快感可是和破了十星的案子有得比，如果他無法在今晚碰觸到Baggins，他可能得逼著跑回221B像個欲求不滿的蕩婦舔舐著John的腳來乞求他的施捨，否則他將無法正常的去解開那些迷人性感的謎題。

一聲淒厲的悶哼將他的思緒帶回現場，那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在Baggins的鞭打考驗下終於得到了釋放，並在高潮後昏了過去立即被工作人員抬下場。

Baggins轉身面對觀眾，臉色滿是興奮的潮紅，身上都是被男人高潮濺出來的精液(男人的三角褲被在最後關頭被扒了下來)，他在更高聲的驚呼中脫下了被汙染的白襯衫，裏頭穿著施虐調教師最經典的黑色馬甲。

之前在後台觀賞的Dixon也出現在台前，他環顧了整場，每個觀眾都著迷地盯著Baggins看，只渴求那位新Baggins憐憫施捨的一眼。

一群受虐狂變態，Dixon暗笑。

「希望今晚的新人秀能讓你們滿意，接下來就是福利時間，由我們今晚的Baggins親自挑選一位紳士上台與他互動。」

Baggins踩著跟鞋緩緩走下台，在每個觀眾之間穿梭，目光凌厲的審視著每個人，就像一隻狼在尋找肥美多汁的獵物來下手。

老規矩還是得遵守，他轉身走回貴賓區。

明顯表露興奮的Seb碰巧和Baggins對上眼，但還是以Baggins一聲不屑的輕哼失敗。

貴賓席的都是一些有錢有勢的常客，同時也是Dixon口中的「無可救藥的癡肥死變態。」眼前的景象讓他想起以前在軍營那些傲慢的長官。

Baggins在心裡暗笑，最後他選擇了一開始就注意到的倫敦偵探。

他用鞭子握柄勾起Sherlock的下巴，他看見Sherlock翡翠色的眼睛早已沒了平日的理智，只剩下團團慾火。

「Hello, sexy.」他輕輕親了Sherlock的鼻頭，僅此而已就讓Sherlock顫抖了起來。

領著Sherlock到舞台中央，讓他坐在不知何時被放置的椅子上，並跨坐在Sherlock的身上與他對視。

「你是新來的對不對？」Baggins笑著說。「Sherlock Holmes，我在電視上看過你，我很喜歡你的捲髮。」

Sherlock發現自己連簡單演繹Baggins的能力都沒有，只好順從的點點頭承認。

「我總覺得你看到的不是我，」他含住Sherlock的耳朵，伴著吸允的水聲邊說著：「你把我想成誰了？妻子，同事，朋友？或是──」

「Dr. Watson？」

聽到John的名字Sherlock全身立即緊蹦，沒錯，他說對了。

Baggins感覺到自己得到了答案，呵呵笑著從Sherlock身上離開，拿起長鞭愛撫著Sherlock鼓起的褲檔。

「那就把我想成他，我是你的John。」

這是他陷入疼痛快感前聽到最後一席話。

 

身體很疼，是火辣辣的那種疼。

和Irene給予的疼痛不一樣，她揮下鞭子的一瞬間是愉悅的，接著是被火燒的疼痛感，那把火被燒到極致時又會帶出另一種不可言喻的興奮。而Baggins則是被鞭打的初始就被烈火吞噬，接著自己在那片大火中帶著極樂的高潮感重生復活直到自己又再被吞噬，周而復始的囚禁在他所給予的快感中。

前者可以說是每一鞭都像是在使用高級毒品，飄然又快樂；那後者就像是每一個鞭打都在做愛中高潮，原始而純粹。

離開私宅坐進計程車內，Sherlock那雙不停顫抖的長腿才得以休息，他無暇去摘下別在衣服上的針孔，兩眼死盯著失掉的褲檔滿腦子都是剛剛被Baggins鞭打的回憶。

我是你的John。

Baggins的話語在他耳邊迴繞，明明慾望已經得到解放，該是好好和他的工作相處恩愛的時候，卻仍然渴求著後背被踩踏的感覺。

他被Baggins引誘地十分徹底。

 

*

 

John在午夜前回到了家。

他並不意外地看到Sherlock蹲坐在他的沙發上，只是當Sherlock發現他的出現時像隻貓看到魚的反應一樣奔到他的面前，並且毫無預警地吻上John。

那個吻一點也不溫柔，嘴唇被用力吸允就算了，他的舌頭竟然被Sherlock叼住，若他有心肯定能一口咬掉，John承受著Sherlock瘋狂地親吻，直到Sherlock為了呼吸才離開。

「Sher、Sherlock你……你你你在幹什麼？」John被嚇得口齒不清，雙唇被吻得發麻紅腫。

Sherlock不語，他看著John雙腳漸漸跪在地上，將臉埋在John的兩腿間，啞聲請求道：

「賞我一拳也好，毆打我，John。」

 

第四章 耽溺

 

John有一瞬間以為Sherlock終於瘋了，但轉個彎一想這或許是一個實驗，於是他沒好氣把黏在腿上的Sherlock扒開。

「Sherlock，我不是說過不准拿我做實驗嗎？」John說。

然而Sherlock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抱得更緊，他抬起頭看著John：「這不是實驗，我要你毆打我，就像之前那樣。」

John愣住了，或者說是被嚇住，Sherlock的眼神十分認真，認真得可怕。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腳用力一踢把Sherlock踢開。

背後撞到沙發角，很痛，可是這就是他要的，正要開口請求下一步動作時，他的衣領被John一把抓住。

「像之前那樣？」John臉色陰鬱，語氣滿滿都是怒氣與悲傷，「你該不會是把我和Adler搞混了吧？如果你對這種事情上癮，那請你去找她，不要找我，我不是誰的替代品！」

一甩開Sherlock，John轉身想要上樓到他很久沒睡的臥房去，腳因為憤怒跛得更嚴重。

Sherlock站起來看著John，他惹John生氣了，心裡有種異樣的興奮感浮出，喔，憤怒的John能給他什麼處罰？可是現在的John比起生氣更是難過，要得到John的懲罰，他必須惹John更加生氣才行……

他盯著John的屁股，吞了吞口水無聲地走向前。

 

他的陰莖在John屁股進進出出。

臉頰被John打的發麻紅腫，鼻子兩邊也都被揍出血來，禁錮John的雙手也佈滿了黑青及咬痕。

可是他不在乎，這些傷害是他的高潮來源之一。

身下的John已經放棄反抗，他接受了他的強暴，眼淚因為自己的行為害怕到流出淚來。

「John，再打我幾下。」他親著John緊閉的嘴唇，上面有他們甜膩的血腥味。

「不……Sherlock你快住手，這是不對的……我不是Adler……啊！」

Sherlock頂弄剛剛意外找到的敏感地，舌頭舔過臉頰來到耳邊，隨著頂弄的節奏一邊說：「你不是Irene，你是John，你是我的John。」

John已經被Sherlock操弄得說不出話了，在高潮衝出來前他只剩下一邊搖頭一邊哭喊否認的力氣。

跟隨著John一起高潮的Sherlock，喘歇幾秒後慢慢抽出軟下的性器，將昏去的John好好放躺在柔軟的床鋪上，腦內的理智也慢慢恢復。

John全身都站滿了汗水還有精液，也少不了Sherlock為了制住他造成的掐痕等小傷口，雙腳朝外打開一時合不起來，大腿一抽一抽的，中間小穴流出混著鮮血的精液，看起來就像是在外頭被幾十個男人強姦的可憐鬼。

他強暴了John，因為自己沒有好好解決的受虐慾望。

等John醒來會怎麼樣？最壞的情況就是搬出去再也見不到面，如果真的是這樣希望John在走之前再好好揍自己一頓，越多傷痛越好。

傷痛，提到傷痛，除了Baggins的鞭傷，身上還有因為John反抗所產生的傷，傷口血液都已經凝固了，但還是隱隱作痛著。

看著身上的傷，Sherlock露出了鮮有的笑容，快樂又饜足。

John帶來的快樂超乎他的意料，跟過去和Irene Adler發生的所有性經驗好太多了。

如果John能原諒他的行為，他將要讓John成為他的主人。

他虔誠地親吻John的腳。

 

當John在Sherlock懷裡醒來時，昨晚只是該死的噩夢的希望蕩然無存。

Sherlock很早就醒來了，正盯著他看。

放在胸前的手握緊拳頭又洩氣放開，John痛苦的閉上眼睛逃避Sherlock熱烈的眼神，他說：「我不是Adler。」

「你當然不是，你是John。」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對我做出這種事情？」

「因為我渴求你，你才是我最難解的謎。」

「……」

Sherlock抱緊John：「I love you, John. My master.」

John靜默了好一會兒，他的聲音從擁抱裡傳出來，「你這個反社會的傢伙。」

Sherlock不語，只是露出滿意幸福的笑容。

在懷抱裡的John依偎在Sherlock的胸前，手指若有似無地撫摸Sherlock的頸脖。

 

Lestrade覺得221B那兩個人真的變得不對勁。

首先是Sherlock，他依然會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去攻擊他可憐的下屬們，然而當John一靠過去，連個「閉嘴」都沒說，Sherlock就會立刻閉嘴不再出聲，直到John要求他對案件提出他的推理。

或許他們的感情已經好到不用開口說話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了也說不定，他後來用這個推測來解釋Sherlock的行為，可是John這方面他就無法做出結論了。

John還是和以往一樣，周末的足球之夜雖然變成隔周一次但每個夜晚都過得很痛快，只是在和Sherlock在一起時，他看Sherlock的眼神神變得十分……奇怪。

不是那種愛慕的眼神，全蘇格蘭早就知道他們準是跑到同一張床的關係了，奇怪的點是他似乎是用愛護的眼神看著Sherlock，加上他對Sherlock言行的控管，簡直倫敦最聰明的偵探是他的寵物……

把這莫名可怕的想法甩出腦後，他不安地看著那兩個人。

Sherlock被John輕輕撫摸後背的一個動作喝住，停下了對Anderson的炮轟，冷冷掃了一眼驗屍官後，他和John一齊走向Lestrade。

John看了Sherlock一眼，像是給予發言的權利，他才重新開口：「如果死者的老婆昨晚一個人在家，你可以去搜那家俱樂部了，胖子會協助你有足夠權力去結這個案子。」

「Greg，那麼我們先走了。」John微笑說著。

Lestrade一邊指派人員一邊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離開。

 

「Sherlock，你知道該怎麼讓我原諒你。」John輕輕在Sherlock耳邊說著。

有些急促的呼吸，Sherlock垂著眼看不敢直視他。

John微微一笑，綁緊最後一個結後往後退看著他的成品。

Sherlock四肢被綁在床上，衣服還穿在身上只有襯衫被解了幾個扣子，隱隱約約看見胸膛上還沒退去的鞭痕。

只穿一件紅色內褲的John俯身趴在Sherlock身上，雙手戲謔的伸進衣服內到處掐一掐，揉一揉，惹來他發出難耐的低吟。

「這是你在那個俱樂部弄出的傷吧？不過那個俱樂部已經被你那個第二個施虐女王的案子連帶毀掉了，這下子你該怎麼辦？等Adler回來？」

Sherlock搖搖頭，他用翡翠色的眼眸望著John，用醇厚的男中音彷彿是討好般的回覆：「I just have one.那就是你，John。」

John甜甜一笑，騰出一隻手摸向他的褲檔。

一番令人愉悅的性事之後，John從床上爬起來，為自己泡了一杯茶後到電腦前開始寫作。

剛完成一段開場白，電腦跳出了一段語音通訊的請求。

看了請求來源是誰後，他嘆了一口氣戴上耳機接受請求。

『John，晚安，我想我沒有打擾到什麼吧？』

「有什麼事嗎？」

『Baggins被Holmes弄掉了對吧？我能假設你當初進去那地方是為了他嗎？』

「我不否認。」

『噢，John，我該如何評價你？變得更精明？聰明？還是陰險？』

「謝謝你的讚美，請別忘了我的室友是全國最聰明的渾蛋。」

『Well…ok. 但John，我想以防萬一，我必須提醒你我的軍階比你還高。』

John忍不住笑了出來：「上校，我是個表現良好的軍人，除非來自『上司』的命令。」

另一邊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話鋒突然一轉。

『那個女人(The woman)……聯繫到Jim了，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了，你該怎麼辦呢？John。』

John回想起那場車禍事件，或許他真該感謝Amy，沒有他們的設計讓自己在生命邊緣走一回，自己也不會了解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把握能讓自己和所愛之人在一起的機會。

真是的，明明在阿富汗有那麼多生死關頭，怎麼到現在才領悟到呢？

John充滿愛意地望向Sherlock所在的臥房。

「我不會再讓她奪走Sherlock的。」

結束通訊，John走回房間。

 

他曾經差點失去，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奪走Sherlock。

 

翌日，Mycroft一大早就來訪。

他眼尖的看出Sherlock身上的瘀痕，又犀利地轉向John看著他。

「死胖子不准拿他出手，雖然你應該很早就知道了。」Sherlock坐躺在自己的個人沙發上，樣子像是吃飽饜足的貓咪一樣慵懶。

剛和友人通訊完的John趕緊收起手機，表現出很尷尬的樣子，視線只敢停留在手上的茶和對面的Sherlock身上。

「我沒想到Dr. Watson你對這種事情這麼得心應手，軍隊裡什麼事情都不奇怪對吧？」Mycroft語帶戲謔地說著。

「如果Sherlock需要，我什麼都願意給他。」John此時才慢慢抬起頭，直視著Mycroft的眼睛說。

Mycroft皺起眉頭看著他們，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Adler要回來了。」

兩人聽到這句話，Sherlock身體頓時僵硬，John的手更握緊了茶杯。

「為什麼現在才要放她回來？」Sherlock問。

Mycroft快速瞄了一眼John，說：「原因有很多種，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其中一個原因。」

 

「她想要成為Holmes沒那麼容易。」

 

說完，Mycroft照慣例不理會身後Sherlock侮辱性的語言攻擊，帶著小黑傘下樓離開。

Sherlock嫌惡的窩在沙發上大肆抱怨Mycroft的行徑，直到John的一聲「Sherlock」才愕然停止。

「John。」Sherlock乖巧地跪在John面前。

John搖搖頭，把Sherlock拉起來，抬頭看著他：「她還是你的妻子，你也說過她是一個你看不透的謎。」

「已經不是了，」Sherlock與他十指相貼，接著相扣「Mycroft如果有能力讓她滯留國外那麼久，那麼她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可是只有她才能給你真正想要的，不是嗎？」John苦笑：「我只能給你笨拙又簡單的綑綁、命令，還有不怎麼可怕的軍中威嚴而已，對你來說那根本不夠。」

Sherlock想要反駁什麼，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感覺不管說什麼他的醫生都會選擇離開，只因為Irene Adler。

「我可能之前沒跟你說過我愛你，Sherlock。」John起身，給了Sherlock輕輕一個吻。

「因為我愛你，所以可以忍受你的各種壞習慣，可以選擇離開讓你跟更適合你的人在一起。」

No, it is wrong.

「謝謝你在我車禍的時候照顧我，我的跛腳復發也依然是你治好我的。」

It’s wrong, John.

「看，我現在跛腳的狀況已經不見了，Adler也要回來了，我的房間不是已經預定要改建成嬰兒房嗎？我想……我也該離開了。」

John. My dear John. MINE.

「那麼我去收拾行李了，Sherlock。」

John鬆開Sherlock僵硬的手。

NO!

Sherlock在John轉身之前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Sherlock Holmes對Irene Adler來說完全是個意外，美妙愉悅的意外。

Sherlock比她想像中的有魅力，有智慧，有才能，還有被虐的潛能，讓她對這個倫敦最有名的大偵探欲罷不能。

她自然欣賞他，傾心於這個傲視眾群的男人，她的神祕很快就把偵探迷得團團轉，就連「被迫」和她結為連理時也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從Sherlock回復她的晚餐邀請時就揭曉她的勝利，對付那個總默默跟在Sherlock身邊的那個平凡醫生簡直輕而易舉，一間嬰兒房和一張機票就完美解決。

然而才剛新婚不久的她卻因為這個平凡醫生讓自己被設計孤身滯留國外好幾周，當她找上犯罪諮詢時底牌都差不多用盡了，這也代表能夠吸引Sherlock的謎題也越來越少。

她知道Sherlock從來沒愛上過她本身，他只愛她身上的神祕，哪怕他們做再多愛也是沒有用的。

值得慶幸的是，她打開了Sherlock對性癖不為人知的屬性開關，再也離不開束縛和疼痛，單單憑這點來挽留Sherlock的勝率還是有一定的信心點。

航機終於抵達目的地，Irene依照犯罪諮詢給予的協助搭上一台私人轎車。

「早安，Ms. Adler。」駕駛座的Moran看著後照鏡裡的Irene打招呼。

「我已經是Mrs. Holmes了。」她高傲的糾正。

Moran點點頭，在Irene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不屑的微笑。

他看了一眼放在副駕駛座的手機，說：「Jim要我先帶你過去他那裏吃個早餐敘敘舊，不過你應該已經想好推辭的理由了吧？」

Irene彎起艷紅的嘴唇，「我得先回家換件衣服再去見他。」

「請問妳要回哪一個住宅？」Moran問。

「……貝克街221B。」

Moran聽見Irene語氣中的怒氣，不過他裝做沒發覺到，開往貝克街的方向。

一路上他傳了好幾封簡訊給Sherlock，沒有回覆也算是他的意料之外，到達221B後，給她開門的是Mrs. Hudson。

「Mrs. Hudson。」她勉強對房東太太擠出微笑。

「喔是妳啊！」Mrs. Hudson一臉吃驚，「怎麼那麼久都沒見到妳，親愛的？我還以為妳和Sherlock離婚了呢。」

這老女人肯定是故意的。她忍住不讓臉上的笑容扭曲，頭也不回地提著行李往樓上走。

她回味著Mrs. Hudson的話，越想越不對勁的她把行李放在起居室裡後，先奔到三樓查看。

樓上都變成了放置雜物的倉庫，一點生活的痕跡都沒有。

Watson真的已經離開了？Mrs. Hudson那句話只是單純的諷刺而已？

Irene稍微翻了一下周圍的雜物，她的假設毫不留情地被推翻。

她看著眼前一箱放滿007最新電影的紀念品還有射擊比賽獎杯，Sherlock絕對和這些東西絕緣。

她腳步搖晃地走下樓梯進入起居室，她幾乎是帶著怯意的看著那扇臥房的門扉。

她內心竟然起了了要不要去打開那扇門的掙扎，裡頭沒有任何人的希望悄悄萌芽，Irene發現自己竟然會如此惶恐不安，只因為一個曾讓她輕率忽略的危險因素。

她慢慢走進門前，耳朵浮貼在門上想要聽出些聲響，但擁有隔音設備的臥房只讓她的不安加深。

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她輕輕轉動門把打開一條細縫。

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她幾乎是用盡力氣憋住來自本能的尖叫怒吼。

昏暗的臥室內光線不清，但掩蓋不了響亮的水漬拍打聲，Sherlock那溫沉的低吟聲還有John充滿鼻音的呻吟像黑夜的無形惡魔壟罩住她，直逼她跌下身後的崩潰。

一聲激昂的尖叫嚇制了所有水聲和喘息。

Sherlock舔去John從口中溢出的津液，膜拜似的輕吻著他的臉龐。

「愛你，我愛你……我愛你，John。」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門外傳來一陣響亮的奔跑聲引起他們的注意。

「我想……我們被她發現了。」John低聲說著。

Sherlock把視線轉回到John身上，「難不成我現在該跑過去找她？」

情慾還未從染紅的雙眼退去的John看著Sherlock，手輕輕撫摸著他見狀的手臂嘴唇委屈地嘟起。

「她是你妻子，你有義務……啊！」

揉揉被掐紅的乳頭，Sherlock再度緩緩在John身體裡律動著。

「義務這件事情，現在指的是讓你徹底打消離開我的念頭。」

不想再讓John繼續無意義地辯駁他的話，Sherlock決定用嘴唇封住他的嘴。

 

Irene可以說是怒氣沖沖地鑽進車子裡，她發現前座的Moran那掩不住的笑意馬上知道這人是知情的。

「你也知道。」她不再偽裝，咬牙切齒地說。

Moran聳聳肩，「估計全倫敦早就知道了，只在等他們履行這個現實。」

Irene深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壓制住了內心那不停吼叫的憤怒，她緊抓著真皮椅墊，用力地幾乎要把一塊皮揪起來。

「帶我到莫莉亞蒂那裡，快！」

 

當他們到辦公室裡見到莫莉亞蒂時，這位最具威脅性的犯罪諮詢正在和可能是某國重要官員通話中。

當莫莉亞蒂看見Irene時先是驚訝地睜大眼睛，然後是深深地皺起眉頭誇張的搖搖頭，看了一眼Moran後又回去專注在通話裡。

「什麼意思？」Irene音調不可控制地升高。

Moran先是嘆了口氣，指引Irene到旁邊的小房間，說：「我想吉姆的通話時間不會很快地結束。」

Irene一時還不明白話中的意思，直到她轉身之後看見裡面放的鏡子中的自己。

總是梳理整齊的頭髮變得散亂毛躁，臉上的妝容也花花糊糊看起來十分悽慘落魄，讓她驚恐的是，以往臉上的優越傲視表情如今被狼狽驚慌所取代。

她摸著鏡子中的自己，這個女人不可能是高高在上掌握著所有上層階級的骯髒秘密的女王‧Irene Adler，這只是被丈夫欺騙背叛的可憐癡情女人。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的聲音無力又微弱。

Irene腦海再度浮起在221B所看到的一切，一陣酸楚湧上心頭。

她笑了，先是如千金小姐那樣優雅的笑聲，接著和音階一樣轉變成了高亢瘋狂的大笑，狂妄的笑聲如同哭聲。

然而她沒有掉淚，女王就算鑲滿寶石的王冠被搗毀，全民嫌棄唾棄，她依然是個女王，女王沒有也不該有哭泣的資格。

最後一個笑聲落下，她看著鏡子裡依然落魄的自己，眼裡的火焰悄悄燃燒。

從包包裡拿出化妝包，Irene撥下髮髻，拿起梳子溫柔地為自己梳理頭髮，彷彿剛剛的瘋狂行徑像是一場夢罷了。

 

離開洗手間，Moriarty已經在等她了。

「歡迎回來，Irene。」不改輕浮的態度，Moriarty隔空給她一個飛吻。

Irene冷哼，在對面椅子坐下。

「為什麼沒跟我說？」

「跟妳說什麼？」莫莉亞蒂歪頭。

「Watson和我的丈夫在一起。」

頓時Moriarty大笑，整個辦公室都充滿了笑聲。

Irene握緊雙拳，緊得要把手掌刺出血來。

他笑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他吸吸鼻子後用著憐愛、同情的眼神看著Irene。

「他們不是一開始就在一起了嗎？Ms. Irene。」

Irene皺起眉頭：「你是什麼意思？他們從來根本不是那種關係。」

Moriarty誇張地嘆了一口氣，開始轉著他的椅子，五音不全的唱著：「可憐的Irene girl，她從不知道自己才是第三者，硬是要拆散Sherry和Johnny boy這對小情侶──」

「別開玩笑了！」Irene氣急敗壞地打斷Moriarty，「跟Sherlock結婚的是我，不是Watson！」

Moriarty用力轉了一圈椅子回到桌子前，看著Irene的眼神更加憐憫，他說：「妳真該早點回來看那些不加潤飾的通俗小報，什麼『221B拍檔舊情復燃』、『Holmes棄嬌妻不顧，Watson公開宣告主權』，還有前幾個星期的『Holmes大戰住宅區，狼狽Watson裸身披大衣』。喔，那一期的雜誌賣的得供不應求，大家都喜歡腳下光溜溜的Johnny boy，你說對不對，Seb？」

Irene狠狠瞪了一眼一旁一臉尷尬的Moran，又回頭怒視著Moriarty，後著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我要殺掉John Watson。」壓下怒氣，她對Moriarty說。

「嗯？以客戶的身分？」

「對。」

Moriarty故作思考了一下，接著他向前傾頭，說：「可是妳現在有什麼可以跟我談條件？妳的所有底子都被掏空了，難不成你要拿妳在美國僅存的房子給我做諮詢費用？可我不喜歡美國的環境，它太不浪漫了。」

「這是拒絕的意思？」

Moriarty聳聳肩，「如果你有其他讓我感興趣的，儘管拿出來。」

Irene什麼也沒拿出來，她最後只給了他一個震耳欲聾的摔門聲。

Moriarty一臉委屈地看著Moran，說：「她竟然要殺掉Johnny boy，她竟然想破壞我好不容易發現的新玩具。」

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Moran回說：「她不會擅自對John出手的，John在軍中某種程度上可算是小有名氣。」

「如果早一點發現Johnny boy，或許你們可以一起共事。」

「不，」Moran苦笑：「John可是個很正直堅定的人。」

Moriarty不以為然，他反駁：「Seb，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他不久前才吊死了那個女人，你可算是Johnny boy的共犯。」

這句話讓Moran噎得嗆，咳咳幾聲之後他說：「或許Irene還沒動手就被人掐了咽喉。」

Moriarty在一旁像個天真的孩子咯咯笑著。

 

John懶散地躺在Sherlock的懷裡看著他思考。

「這樣抱著我有助於思考嗎？」

Sherlock閉著眼沒有說話，只給了他幾聲哼聲。

John笑著重新閉上眼，調整一個舒適的位置安靜聽著Sherlock的心跳聲。

Seb會將Adler載去Moriarty那裡確認交易完成，Adler肯定會為剛剛看到的景象新增一件交易，但絕對會像Seb所說的Moriarty會找個理由拒絕她，天啊Adler肯定氣炸了，除了Seb那裏她還有誰可以找，Mycroft嗎？或是──

「你的小腦袋運作的聲音打擾到我了，John。」Sherlock冷不防地打斷John的思考。

「那我該下床了，大偵探。」John撇撇嘴，想要離開Sherlock的懷抱卻被他的手錮得緊緊。

John下意識地舔舔嘴，好氣又好笑的說：「嘿，是你嫌我吵的，而且我們需要點食物。」Sherlock這下子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

John坐在床沿給了Sherlock額頭一個吻，接著哈哈笑著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Adler最快今晚回來，還是得要攤牌。」

Sherlock緩緩張開眼睛看著John，說：「攤牌什麼？」

「跟她有婚姻關係的人是你，但幾個小時前我們可是在上床。」John語氣直轉憂鬱，他問Sherlock：「我和Adler你要選誰？」

Sherlock又閉上眼，「無聊的感情問題。」

「我不能再失去我的部落格寫手。」

John笑著又再親了一次Sherlock，起身離開臥室。

被丟在起居室的手機已經顯示很多通未接來電了，都是Moran打來的，拿起手機的下一秒，手機又顯示一通新來電，對方是隱藏號碼。

想也知道是誰。John暗道，滑過通話鍵。

『你好，Dr. Watson。』

果然是他。

「呃……」John舔了舔唇，「你好，Mycroft。」

『想必你讓Irene Adler受了什麼刺激了吧？我五分前接到她的消息。』

「或許吧，你要拿她怎麼辦？」

『身為紳士不該過度計較，但我不是會自願吃虧的人。』

「你都把她的所有資產都封了，那些證物也變成都在你手上，你還要對她下手會不會太狠？」

『喔，Dr. Watson，你真善良。』

「這不是善良不善良的問題，做事要適可而止。」John一臉不屑。

『若是幾個月前的話，你說這句話我會更加信服的，那些Oliver、Baggins難道不是你為了協助我挖出Adler的底才創造出的嗎？』

「……事後我的心理診斷沒有問題，你也看到了。」John自動忽略那番話。

『少來了，那種東西很好偽造。』

「……」

『好吧，或許我不相信你的人格，但我可以相信你可以好好照顧我弟弟吧？』

「比起某個總是牙痛的人，我當然可以。」

Mycroft摸摸臉頰，竟然一時找不著可以應對的話。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午安Mycroft。』

「Sir，在羅拉德街發現Adler。」掛上電話那一刻，Anthea剛好進來報告。

Mycroft擺擺手，「讓她過來。」

Anthea點頭轉身離開後，Mycroft從文件堆抽出一張契約放棄聲明書。

「Ms. Adler，Holmes可不是那麼好惹的。」Mycroft冷笑。

 

第五章  攤牌

 

在愛上Sherlock之前，John的噩夢是手術失敗，士兵們的性命在他手上消逝；在愛上Sherlock之後，他的噩夢轉變成Sherlock為了解開謎題而離他而去。

Sherlock Holmes是個殘忍的男人。

John對於他來說或許是有那麼一點特別，但魅力還遠遠比不過難解的謎題，如果要在這兩者之間擇一，Sherlock肯定是毫不猶豫地拋棄他。

這點John比誰都清楚這點，所以他只能在Sherlock決定拋下他之前努力地討他歡心，讓他知道他不會是他解決謎題的阻礙，而是能夠幫助他的助手，沒錯，只要只要助手就好，他哪敢奢望成為Sherlock的情人，工作這個正妻的得寵誰都清楚。

他願意輸給工作，但從來沒有願意輸給Adler。

包圍在Adler身上的種種謎團簡直是要不得的Sherlock限定費洛蒙，Sherlock能忍到第七十八次簡訊才回復幾乎是奇蹟。

之後他多次見到Irene Adler趾高氣昂的出入221B，不管是浴室、還是起居室，甚至是Sherlock的房間，都能見到Irene Adler的身影，不過他見過Irene Adler最多次的位置還是在Sherlock的腿上，不時給Sherlock幾個親吻順便用眼神挑釁當時不幸在場的John。

事情發展到最後，Holmes兄弟也對這女人束手無措，接受了她開出的種種條件，其中一件就是要和Sherlock結婚。

John原本認為Sherlock在怎麼迷戀Adler，倒也不至於為了她而踏入婚姻，沒料到Sherlock卻毫不猶豫地簽下同意書。

那天像是Adler故意讓他們對彼此攤牌，拿到有簽名的同意書後對Sherlock拋個媚眼後就出門了，留下他們倆獨處。

『為什麼？』John問，他極力忍耐悲傷憤怒的情緒，不容忍自己將情緒表現出來，語氣只帶些顫抖。

Sherlock兩眼直盯著John，說：『因為我看不透她。』

多麼殘酷的一句話，殘酷到讓John的心被冰冷的寒風襲擊結冰，接著毫不留情地摔破化成碎片。

他那時是有多麼想要衝出去找到Irene Adler這個奪走Sherlock的女人，用他過去所學過的一切來對付她。他不會一槍擊中心臟或腦袋立即斃命，作為報復他絕對會好好的把她折磨至死才甘心，比如說射她的肝臟，在痛苦與死亡拉扯的這段時間他會用各種言語汙辱和暴力增加她的懊悔與恐懼；或是打碎她的膝蓋使她不能逃脫，自己再拿出小刀把她頭髮都割掉，臉上的妝容都抹髒，衣服剝光光後丟到滿是監視器的大街上；甚至更簡單，當Irene下次要出門時，冷不防地從後面把她推下樓……

不，John沉痛的低下頭，他不可能會對她做出這些事情的，這些黑暗骯髒的想法他根本無法做出來，況且，Irene Adler才是跟他相配的人。

再度抬起頭，他擺出一張硬擠出的笑容。

『恭喜踏入愛情的墳墓，我會懷念照顧你的時光的，Sherlock。』

 

我會懷念與他跑過的每條街。

我會懷念與他爭吵的每一天。

我會懷念與他陪伴的每一刻。

我會懷念他的眼睛，我會懷念他的聲音，我會懷念他的溫度。

我會懷念他。

 

當晚他毅然決然跑去酒吧裡買醉，發誓不醉不歸，他已經不敢清醒著回到夜晚的221B，他不想看到們兩個人在一起。

『可憐的John，室友結婚了居然要被趕出來。』John任這個在酒吧裡認識的男人抱住他，為他的經歷打抱不平。

John抬起頭看著個認識不到一小時的男人，跟Sherlock不一樣，他擁有比自己還顯眼的金髮，眼睛是漂亮的綠色，對待他不像是只貪圖一歡的模樣，反而像是對待自己的戀人深情。

難燃看到John正盯著自己，他在John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是認真的那種，如果你願意可以搬來跟我一起住，我住在美國我可以帶你過去，我會對你好的。』

『從來都是我對他好。』John說，他無法控制被酒精侵蝕的腦袋對陌生人說這些事情，他連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男人用疼惜的眼神看著John泛著水光的藍眼睛，再次重複：『我會對你好的。』

John低下頭窩在男人的懷中，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手輕輕勾住John的手，說：『Mark，我叫Mark Morstan。』

『Mark。』John離開Mark的懷抱，但牽住了他的手。

『儘管如此，我還是愛他，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不想要辜負你。』

『可是我喜歡你，你可以慢慢喜歡我。』Mark說。

『但萬一我無法喜歡你怎麼辦，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Mark嘆了口氣，露出惋惜的微笑，『為什麼我不能早點遇見你呢？』

John笑著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友好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那天晚上，他和Mark愉快地喝了一夜酒。

 

在Sherlock與Adler的婚禮前幾天，John被Adler約出來單獨見面。

Adler肯定知道自己喜歡著她的未婚夫，否則這段日子他不會處處針對他作出各種與Sherlock的親密行為。

她給了John一封票信，裡頭裝個一張機票。

『妳是要我去這裡挑選你們的結婚禮物嗎？』他挖苦地說。

Adler先是優雅地笑了幾聲，才對他說，『不，你的離開就是最好的結婚禮物。』

他忘了是怎麼和Adler分開的，等他回神過來他已經捧著觀光指南並在商店挑選行李箱了。

後來他參加了Sherlock的婚禮，儀式完之後他就離席回去221B準備帶著行李離開，習慣性地在門口招來一台計程車，卻想起自己皮夾的黑卡已經被Adler抽走了，尷尬地讓猛翻白眼的司機離開後，他拖著行李緩慢地走去公車站。

等待斑馬線綠燈時，他無神望著來往的車輛，想著如果自己此時出車禍Sherlock還會在乎他，拋下Adler來找他嗎？

呵，John苦笑鄙視著自己荒謬的想法，綠燈一亮，他拉著行裡頭低低地走著，沒有發現一台往他急速衝來的車輛──

 

Irene發覺所有的事情皆脫離了她的掌控，速度可以說是隱密又迅不及耳的可怕。

她的職業、人生是圍繞著別人的骯髒秘密打轉過活，若在這裡被推入懸崖，將永無翻身之地，而就算她滿手是血的爬出來，肯定有許多人在上面準備狠狠給她踹一腳。

輕者一無所有，重責性命不保。想到後果的嚴重性，Irene既憤怒又恐懼地擰起眉頭。

Moriarty那捉摸不定、隨心所欲的個性，遭到拒絕是有可能的事情但依然讓她憤怒，失去她等同於失去幾乎全部的手牌。

算算手上剩下的牌，勉強能用上的只剩下了與Holmes兄弟簽下的協議了。

在轉角咖啡廳買了一杯咖啡，正她在腹思著如何運用最後的牌來挽救自己時，後腦杓被重物擊中的疼痛讓她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來之時，她人處在一個偵訊室中，而且還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在她面前的正是Holmes家的長子。

「下午好，Ms. Adler。」

Irene看著他，一臉憤怒，兩手往後尋著繩子的結。

Mycroft連正眼都沒瞧她，就像是眼前的女人根本不需要被放在眼裡。

「看來Moriarty拒絕了你，不是嗎？」Mycroft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財產凍結，人脈斷線，手上那些骯髒的秘密也被收回去，曾經掌控一切如今卻一無所有。昔日的施虐女王竟落魄到這種地步……想想看，有多少人期盼這一天的到來？」

「Mycroft！」Irene怒吼：「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契約協議？我可不記得上頭有寫我該被綁在椅子上這一條。」

Mycroft面不改色，從胸前口袋裡甩出一張紙。

「覺得違反遊戲規則？」Mycroft對她露出浮誇的笑容，把紙攤平拿在她的面前，「最擅長這種事情的可不是只有我。」

Irene看清紙上的內容，臉色倏然變得鐵青，她抬起頭看著Mycroft恐懼地搖頭。

「不，我絕對不會簽，只要我不簽字，協議永遠成立，我依然還是Sherlock的妻子，是你Holmes家無法擺脫的夢魘。」

聽到Irene這段話，Mycroft忍不住大笑，他笑得猖狂，彷彿這是他聽過最荒謬的話。

「Irene Adler，」Mycroft兩手交握疊在下巴下，「妳已經沒有讓我們對你屈服的理由了。」

「我們之間還有協議！」她大吼。

Mycroft嗤之以鼻。

「『當Holmes違反抗拒以上其中任一條條件時，Irene Adler將會使其把柄與秘密擴散出去。』契約上是這樣說的沒錯吧？」Mycroft念出協議的最後一項條列，滿意地看著Irene花容失色的臉，「那些能喝住我們Holmes的秘密哪怕如今妳把它牢牢記在腦海，也大概沒什麼用了。」

Irene還想反駁什麼，這時Anthea從暗處出現，手上拿著的不是手機，而是一把精美的小刀。

「不簽也是可以，我們當然也有別的方法可以讓這張聲明書成立不是嗎？」*

Anthea依舊不改她臉上的甜美笑容，抓起激烈反抗的Irene的右手，在她手指上輕輕劃了一刀──

*血印代替簽名什麼的我亂掰的，不要當真><

 

John捧著剛泡好的茶全身暖呼呼地在起居室休息。

十分鐘之前，他一放下自己的手機，Sherlock那裏就傳來了蘇格蘭場的消息，表示有一場異常血腥弔詭的案子剛被可憐無辜的青少年在一棟廢墟裡發現。

『John你難道對這案子不感興趣？』

『我被你弄得站不起來，你還肖想我跟你在大街上奔跑追犯人？』他拒絕Sherlock為他穿上褲子，自己拿了浴袍套在身上。

『John，你可是前軍醫。』

Sherlock嘴上抱怨，但還是讓John繼續在家裡休息，離開前還在門口給了John綿長的親吻。

『我去看看蒐集一下訊息，很快就回來。』Sherlock在他耳邊輕道。

回到臥室後他把自己稍微整理一下後，為自己泡了杯香濃的紅茶躺在起居室的椅子上休憩等待Sherlock回來。

剛經歷過性愛的身體需要好好的休息，正當他在溫暖的房裡迷迷糊糊之間入睡時，一個身影伴隨著憤怒的腳步聲出現在他面前，還舉起了一隻手朝自己揮過來。

Irene被John的手抓住時嚇了一大跳，他根本連看都沒看就抓住了她揮過去的手。

John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令人發寒的銳利，下一秒又回到平時人畜霧害的溫柔海洋。

Irene急忙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卻被John緊緊抓著不放。

看著手臂被John越發用力的緊抓，她痛的大叫：「放手！」

John倒也聽話的放開了手，Irene被他突然一放差點往後跌倒在地。

喘了幾口氣，心生害怕的Irene往後退與John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憤恨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金髮藍眼的前軍醫絲毫不在意Irene散發出的敵意，他反而露出溫和的笑容看著她。

「來點茶如何？Irene Adler。」

「John Watson！」Irene怒火熊熊地瞪著他，恨不得把他拆解入腹。

John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說：「我可沒做什麼，這些後果都是Moriarty和Mycroft作的決定，可和我沒半點關係。」

Irene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坐在Sherlock的椅子上依舊瞪視著他。

John稍稍對Irene逕自坐在Sherlock的椅子上有些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喝著茶聽著Irene的說法。

「你說的話根本沒半句有說服力，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Moriarty的狗是同一掛的，Mycroft和你更是有固定的聯繫，我為一做錯的事情就是太小看你了，怎麼會認為你只是個容易解決的小石頭，如今我回來，你不但在Moriarty那裏得到了關注和保護，還和Mycroft聯手把Baggins毀掉，讓我和Dixon翻臉失去我應有的地位，我落到這種地步難道不是你John Watson造成──」話還沒說完，Irene在說出的話裡想到一個詭異的可能性，她強烈懷疑地對John說：「你是誰？」

John放下茶杯，對Irene突然拋出這個奇怪的問題一臉狐疑。

「你在說什麼？」

「你到底是誰？」Irene從椅子上站起來打量John，「那個 Watson，那個真正的 Watson是不是早就被Amy撞死了？然後你為了某種目的假扮成 Watson的模樣，欺騙利用了所有人只為了把我推下來，我說的對不對？你到底是誰，你不可能是那個頭腦簡單的John Watson，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聽完Irene的指控，John第一時間沒有回話，他默默地為自己的茶杯添加茶水，舉起杯子想啜飲一口但又把杯子放了下來。

「你真的認為我沒能意外逃過那個女人的暗殺，幸運的活下來，而是有人代替了我報復妳嗎？」Irene正要開口John又繼續說了下去：「可能妳說的是對的，過去的『John Watson』並不是我，也可能妳的推測只是荒謬的笑話。但生作為人，最不應該的是逃避現實，我是John Watson，這是John的身體、John的人格、John的大腦，也是被Sherlock深愛著的John Watson。」

「深愛？」她的語調此時變得尖銳，「你什麼時候有了得到Sherlock的愛情的錯覺？他根本沒愛過任何人，就算只是一點點，也是身為妻子的我被他愛著，他那份被我開發的慾望，那些束縛那些疼痛只有我能給予他並讓他滿足！」

Irene開始像發瘋似地滔滔不絕地講起她和Sherlock之間的事情，比如說在起居室的束縛騎乘，在浴室裡的水中激情，還有在臥室裡數不清的性愛，Irene不顧一切將她和Sherlock的所有情事都用極為淫穢的詞語講述給John聽，彷彿這樣就能把John避入絕境，進而放棄Sherlock──放棄這個她最後的奢求與渴望。

John靜靜聽著這些曾經讓他無比痛苦的事情，突然他發現在Irene的敘事中他們之間永遠都隔一層保險套時，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並且站起身把浴袍解開對Irene展現出只穿著一件寬大襯衫的身體。

「如果妳只是要讓我忌妒你們精彩多樣的做愛種類，或許妳成功了，因為他還沒拿保險套綁住我的陰莖或是要求我綁住他的，而我也要跟妳說一件讓妳忌妒的事情。」

說完，John雙手往後，一手扒開臀瓣，另一手伸入依然潮濕柔軟的私處夾出一個棒狀物的東西。

「啊……」當那件物體擦過敏感的穴口時讓John忍不住顫抖著發出酥軟的呻吟。

失去了肛塞的穴口泊泊流出了Sherlock流在裡頭的精液，順著John蜜色的大腿留下形成淫靡的線條。

Irene被這副景象嚇的臉色鐵青，頭皮發麻眼前一陣暈眩。

John笑著舔拭肛塞上面殘留的白濁，說：「如果他要束縛，我可以辭掉工作像個老媽子整天對他管東管西；如果他要疼痛，我不介意當他每讓我不滿意時就毆打他一拳。還有一件事……」

話未說完，他被茶水澆了滿臉，眼前Irene瞋目切齒，手上是已經空掉的茶壺。

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施虐女王去哪裡了？現在的Irene Adler根本只是失去了一切只差臨門一腳就要瘋掉的女人罷了。

John舔舔嘴角的茶汁，已經被放涼的茶水果然不好喝。

放下手上的肛塞，John抹掉眼睛周圍的茶水，對眼前的女人露出了無比憐憫的笑容，繼續他未說完的話：

「還有一件事情，Ms. Adler，這段婚姻連大英政府都不承認。」

Irene倒抽一口氣，舉起手準備給John一個巴掌，手正要揮下，就被後面的人抓住了。

Irene驚訝地往後看，正好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睛，接著伴隨著左臉頰劇烈的疼痛被甩在地上。

「Sherlock！」John絲毫不意外Sherlock的出現。

Sherlock冷冷地只看了Irene義演後就把注意力全放在John身上，把大衣脫下罩住John半裸的身體，並抱住他並給了一個綿長色情的輕吻。

「遊戲結束了，Irene Adler。」隨後出現的Holmes家長子把跌坐在地的Irene拉起來，「女王仁慈不再追究妳過去所做的一切。」

「帶她走，Mycroft。」Sherlock冷冰冰地說，正眼都沒瞧過Irene。

Irene看著Sherlock抱起John往臥室走去，心裡一陣悲憤掙脫Mycroft往Sherlock跑過去。

「Sherlock你給我搞清楚，我是Mrs. Holmes，Irene Holmes，Sherlock Holmes的妻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Irene怒吼，試圖挽回夏洛克對她的一絲興趣。

「你難道只滿足於那個簡單無聊的軍醫嗎？他只是一個平凡人！」

只差幾公分的距離就可以碰到Sherlock，然而卻再度被Mycroft抓往外拖。

「被感情操弄的失去理智是最愚蠢的事情。」Sherlock停下腳步。

「妳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女人(The women)了。」

Sherlock頭也不回地說著，語調依舊冰冷地可怕，傷害John的人根本不值得他的關注。

Irene眼睜睜地看著Sherlock抱著John進入臥室，她看見摟著Sherlock脖子的John對她瞇起眼睛露出了笑容。

那是宣告勝利的笑容。

Irene放棄掙扎，任Mycroft帶著她離開221B，腦中不斷迴響起Mycroft對她所說的話。

遊戲結束了。

是啊，遊戲結束了，Irene Adler是輸家，輸得一敗塗地。

然而贏家卻不是Holmes兄弟，在這場遊戲裡他們只是棋子罷了，真正的贏家是John Watson，得到了所有的John Watson。

她徹徹底底的輸給了John Watson，徹徹底底的認輸了。

Irene Adler淒涼一笑，她沒搭上載往機場的計程車，在Mycroft一個措手不及，她奔向了車水馬龍的馬路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