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舊圖來當封面好意思說
提前事項:
改編作品來自BBC的新世紀福爾摩斯。
劇情很有事注意。尤其是結局
請在良好心情下閱讀本文,結局對部分人來說是BE!BE!BE!很重要所以說三遍,被雷到不負責任。
劇情需要有隱晦JW情節,請三思。
棄權聲明:他們是柯南道爾爺爺的孩子,我只是去意淫不屬於我的他們而已。
作品轉載:若喜歡此同人創作並想分享,請在此篇文章下方留言告知及附上作者名:葉匡玖(r571034)。
首發:LOFTER 怕劇情是BE沒人要所以只在LOFTER連載。
我好像都沒好好寫正經的HE過....(默默望惡男和綠眼
那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
倫敦最知名的諮詢偵探帶著他的情人兼助理從餐館出來之後,剛好接到蘇格蘭場的電話。
「今晚真是完美,飯後來一場案子。」Sherlock簡直高興地在大街起舞。
「別得意忘形了大偵探。」John寵溺地說,握住Sherlock的手,「飯後激烈運動會肚子疼的。」
Sherlock少見的沒有頂嘴,他微微彎下腰親吻John,「那我們就散步過去吧,我帶你走看得到漂亮夜景的小路。」
John咯咯笑了起來,讓Sherlock領著他拐進一條小巷子中。
Sherlock說得沒錯,仰頭一看就能發現夾在兩棟大樓中間的夜空,雖算不上有許多星星可看,但依然不減它的美麗。
「那是天狼座。」Sherlock指著夜空中的某處。
「Amazing!」John一臉崇拜的看著他,「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在我嘲笑你不懂天文後只花一個星期就把天上所有星星都背下來了。」
Sherlock高傲的哼了一聲:「我在等著找到一個還沒被人發現的星團,那應該不會無聊,而且我想我可以為它命名為221B座。」
「真是浪漫,紀念你的豐功偉業。」John笑著說。
「不,」Sherlock停下腳步,他看著John眼中另一片星空。
「紀念我們。」
John的笑容僵在那裡,臉因為Sherlock簡短的一句話迅速竄紅,偵探耐心地等著他的醫生反應過來,同時將John此時的樣子牢牢記在思維宮殿裡。
最後,John擺出了更加燦爛幸福的笑容,他緊緊握住兩人牽住的手。
「紀念我們的相遇。」
兩人看著彼此相視而笑。
而同樣的星空,此時看來卻格外諷刺淒涼。
在與Moriarty最後的對決裡,Sherlock為了保護John從巴茲頂樓一躍而下。
脊椎損傷,顱內出血,嚴重多處骨折,面對如此嚴重的重傷Sherlock依然強韌的活下來了。
但也僅此如此而已。
就連冷酷的Mycroft也難以面對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親弟弟,心臟被動地跳動著,手上被插滿了管子。
哪怕見過許多生離死別的John也禁不住掉淚,他不是沒看過有變成這副德性的其他病人,教他不能承受的是,Sherlock那雙曾經精神奕奕美麗的眼睛變成現在的黯淡無光。
John顫抖地拉下Sherlock的眼皮,卻因為顏面神經無法正常運作,眼皮又慢慢地翻出那雙死寂的雙眼。
「你得相信醫生,Jonny boy。」站在牆角的Moriarty安慰道。
John轉過頭瞪著Moriarty,他對這個讓Sherlock變成這副模樣的兇手充滿了憎恨,恨不得現在能用各種他學過的凌辱方式來折磨他致死,為他所愛的人報仇。
在前幾天他幾乎真的就這麼做了,他無比後悔那時候他的伯朗寧沒有放在外套口袋裡,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槍時的空檔讓莫莉亞蒂有機可趁,雙手被抓住整個人被他抵在牆上動彈不得。
「殺了我,就像你毀掉Sherlock一樣。」John抱著必死的決心低吼。
「我怎麼捨得殺你?」Moriarty擺出無辜的表情,他說:「我這麼做只希望想要擁有你而已。」
John怒吼咆嘯,使勁想掙脫Moriarty的桎梏,但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可不會沒有準備就對付一個強悍的前軍人對吧?」Moriarty笑著說。
「你是Sherlock的心臟,但我希望那是過去式,你該把心臟還給他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Moriarty滿意地看著John藍色眼睛中燃燒的火焰,心中滿是愉悅。
「寵物我已經有了,但我想我可能需要一顆心臟。」
實在是諷刺至極,傷害Sherlock和拯救Sherlock的人竟然出於同一個人之手。
在Moriarty資訊網中擁有一個醫術高超的密醫能讓Sherlock回歸倫敦街頭,成功率不高,但總比醫院那些庸醫好太多了。而他承諾自己加入他的旗下,Sherlock就會得救。
你可別想Mycroft會先出手,你覺得他可能會讓他的親弟弟維持在現在的狀況嗎?這證明了全世界能拯救Sherlock的人只有我了。他清清楚楚得記得Moriarty在他耳邊說的這段殘酷絕望的話。
答應或不答應?他能如何拒絕,只能沉痛的與惡魔達成了交易,成為惡魔的奴隸,換取愛人的性命。
John Watson不是一個愛哭的男人,環境造就了他正直不阿的堅毅形象,可是拋開世俗倫理,他只是一個為了他所深愛的人犧牲一切的人罷了。
月色照亮了John的藍色眼睛以及淚水,就像是美麗的藍寶石及透明的水晶構成一幅美麗昂貴的寶石畫,Moriarty想。他帶著妒意看著癱躺在病床上的Sherlock,為何他不乾脆摔得粉身碎骨無法復原,這樣的他比路邊的流浪狗還不值得他注意,偏要苟延殘喘地讓John守在他身旁?
罷了,連哭也如此漂亮的John已經答應他的條件,遲早會成為他的所有物,沒必要和可能再也起不來的植物人吃醋。
John小心翼翼的撕開貼在眼皮上的透氣膠帶,無比心疼的看著了無生氣的眼睛,他無比懷念過去他所看見那如翡翠般美麗動人的眼睛,與這雙眼睛凝望了不下千百次,之後恐怕再也無法有這樣的機會了。
「你可以認為我愚蠢至極,認為我沒有資格繼續在你身邊,我不會在意你會怎麼樣的恨我,甚至之後也想把我一起摧毀,我只希望你能好起來,然後繼續過你還沒過完的人生。」
他撫摸著Sherlock蒼白的臉龐喃喃自語著,淚水一點一點地落在Sherlock的臉上,順著弧度滑落在枕頭上。
「Remember I love you, my detective.」
John在Sherlock唇上深深一吻後,抹掉淚水轉身。
他看著已經看起來很不耐煩的Moriarty,對方還故意地打了個很大聲的哈欠。
「你可以再跟他多說說點話,雖然他應該沒有聽到,但你們下次見面就是敵人的身份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這樣就夠了。」
Moriarty聳聳肩,率先離開病房,John回頭深深看了Sherlock一眼後,隨即跟著Moriarty離開。
「好了,Johnny boy,該是帶你去好好認識你的新家了。」Moriarty帶他坐進一台轎車裡,手順勢搭上John的腰部。
「你要信守承諾。」John強忍噁心感,說。
「我會的。」Moriarty笑著,眼睛笑得瞇成了一道縫。
「Sherlock,你最常諷刺的就是我的毛衣,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選擇拿毛衣當我的生日禮物。」
John既是驚喜又困惑地窩在Sherlock懷裡,將Sherlock送給他的毛衣攤開來。
Sherlock冷哼一聲,「這和你總愛穿在身上那些傻嘻嘻的便宜毛衣可不一樣,這是高山羊毛手工製成的客製化毛衣,這一件可比得過你那整衣櫃的毛衣許多。」
「Oh,Sherlock我告訴過你不要為了讓我換掉那些便宜貨浪費你那些錢,便宜雖便宜但他們可依然好用。」想到那些也同樣被Sherlock鄙視的乳液、鞋子甚至是手機,John苦惱又寵溺的笑著。
Sherlock低頭看著懷裡的John,眉頭微微皺起,說:「你這是拒絕的意思?」
John哈哈笑著轉過頭給了Sherlock一個吻,他說:「我只是很開心你和我有一樣糟糕的品味。」
聽到醫生這樣說,倫敦最厲害的諮詢偵探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他送給John的那件毛衣上面,織著John和Sherlock兩人的名字縮寫。
原本穿在身上的那件毛衣被Moriarty毫不留情地丟掉了。
我的Johnny boy可不能穿品味這麼糟糕的衣服。前天被帶去一家高級服飾店裡,Moriarty說完這句話後就把他推給了店裡的紅牌設計師。
他看著鏡子裡西裝筆挺的自己,就連以前去參加研討會也沒有穿成這樣一身黑過。
身上這套衣服搞不好比Sherlock那件大衣還貴,John憂傷地自嘲著。
「你穿好了嗎?」Moriarty的手下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來。
John很不客氣地回瞪了那個人,但卻驚訝地發現那個手下的面孔十分熟悉。
「Seb?」
被稱為Seb的金髮男子點點頭,「好久不見,John。」
John有種衝動想要上前擁抱自從離開戰場之後再也沒有見面的長官兼好友,但又想到他們處在誰的地盤裡後,他只是走向前微微仰著頭看著他。
「為什麼你在這裡,Moran上校?」他苦悶地問。
「離開戰場的我沒那麼幸運,」Moran張開雙手主動擁抱John,「好久不見了,John。」
John接受Moran的擁抱,他拍拍他的肩膀,「你成了傭兵,我成了俘虜。」
Moran結束了擁抱,安慰的說:「我大致聽說了,我很遺憾。」
John低下頭,拍拍西裝上的灰塵。
「沒事的,我想看在Sherlock的份上,當他那控制狂哥哥Mycroft發現我時一定會來救我的。」
「這麼肯定?」Moran挑起一邊眉毛。
「在離開221B前,我在那個女人(The Women)的手機裡留下了訊息,知道密碼的只有四個人。」
「希望你能早日脫困。」Moran微笑。
「我絕對會的,」John走過他開門離去,離開前他回頭對Moran說:「到時候我也希望你可以離開Moriarty可不是什麼優良雇主。」
Johnny boy以為你只是我的一個手下?實在有夠可愛的,我越來越喜歡他了,Seb你就繼續瞞著他,讓他多多向你透露些訊息。而現在我得先把那隻手機解決掉,嗯,要用什麼辦法......還是用炸彈比較輕鬆呢,順便也把那位毒販老太婆也一起解決吧!
最近和Moriarty有來往的人都發現了那個最可怕的諮詢罪犯身邊多了一個金髮男子,而且還是不久前被Moriarty逼去跳樓變成植物人的諮詢偵探的助手John Watson,有人傳言Watson是Moriarty的戰利品,或是他是個見風轉舵的牆頭草,甚至有人猜測Moriarty把Watson這條Sherlock最喜愛的忠犬洗腦或催眠忘了過去的事情。
聽到這些可說是誇張的留言,John只能無奈地聳聳肩,但老實說他還真的寧願被Moriarty洗掉記憶,起碼讓自己在這種處境裡不會那麼難受。
倒不是說Moriarty把自己整天關在一個小房間或監牢裡,相反的他可以隨意在他的「新家」裡到處亂逛,也可以在有人的陪同下到外面走走,通常是Moriarty本人,而在他因為生意上無法陪同時,就是Moran的工作了。
「Moriarty肯定知道我們的過去,但他真的不怕你帶我逃走?我是說,他應該叫他身邊比較親的手下看著我的。」
Moran哈哈笑著,沒有正面回應。
「Dr. Watson!」當他們路過一個小巷時,巷子裡頭跑出一個中年流浪漢。
「Tim?」John停下腳步,稍微探進巷子裡。
「John!」Moran想阻止他,但John閃過了Moran向他伸出的手。
「Seb, please.」John睜著藍眼看著Moran乞求道。
Moran眼神閃動了一陣,最終他嘆氣妥協並把John整人推進巷子裡。
「你該慶幸今天的人力都被派去毒品交易的場了。」
John感激地對他微笑,「我會盡快的。」
說完,他又跟著Tim深入巷子一些才開始談話。
「Sherlock醒來了嗎?」他期待地看著眼前Sherlock手下的流浪漢組織組長,希望能得到Sherlock最近的消息。
Tim沉默了一下,開口:「Dr. Watson,自從聽到你離開Holmes並加入Moriarty之後,我們都沒有見過面,我還能相信你如同我相信Holmes嗎?」
「Tim,請相信我,我從來沒背叛Sherlock過。」John急忙為自己辯護,「Moriarty只是把我當成打敗Sherlock的道具,但我是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Tim欣慰但憂傷的露出微笑,跟John說:「你離開之後,他被轉交到一位新醫生手裡,手術是成功了,只是......」
「只是什麼?」
Tim安慰的走上前擁抱了John,又安靜地放開手往後退看John的反應。
John低下頭,手握緊成拳頭又無力的鬆開。
「Dr. Watson,請不要......」
「我沒事的。」John打斷Tim的話。
「我就當他是睡著,那傢伙已經習慣把我當抱枕了,肯定會很不習慣。」
John擠出一個微笑,故作輕鬆地開玩笑。
Tim還想說什麼,但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說,就這樣目送John離開巷子。
「你還好嗎?」Seb見到John出來,趕緊帶著他離開巷子附近。
John點點頭,說:「該怎麼說呢?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來了。」
Moran略為擔憂地看著他,微微嘆了口氣。
兩人繼續走,直直往前就會到Moriarty安排的搭車處,但在轉角處時John突然把手上的購物袋塞進Moran手裡,然後往右邊小路拐了彎。
「John?你要去哪裡?」
「貝克街。」John頭也不回地說,他記得有一條捷徑可以在五分鐘內到達貝克街。
知道Sherlock的現況之後,他強烈地想回貝克街看一看,他知道Sherlock人還在醫院不可能在221B裡,但他就是想回去。
在給Mycroft的訊息裡說過,如果他看過訊息了門牌會被擺正當成一個信號*,他渴望著黑暗中唯一會發光的機會能夠出現。
他跑上屋頂又潛入別人住宅,接著在一個滑下排水管後,貝克街就在轉角後。
John滿心期待地跑過轉角,卻在他所見的景象前瞬間慘淡。
追在後頭地Moran氣喘吁吁地趕上John,他看見臉色慘白的John默然佇立在221B大門前。
他擔憂地看著一動也不動的John,想要伸手碰觸他卻害怕此時的John一碰就會崩壞破碎,心中罕見地為John與這樣的情況感到自責與懊悔。
正想要對他說什麼時,John這時候頭慢慢轉向Moran,他可以看見John變得絕望的藍眼中出現了一臉擔心的自己。
他吞下了想說的話,靜靜地等待John。
在好長一段沉默之後,John嘴角拉出一個微笑。
「放心吧,我沒事。」
Moran最終還是沒有說些話來安慰John,不是因為John不需要,而是John的淚水讓他已經無法開口。
「John?」
這時附近傳來Lestrade的呼喊。
「Greg。」John擦掉淚水,轉身過去。
Lestrade一臉擔憂的表情,卻沒有靠近John,接著他發現了John身邊的Moran。
Lestrade的擔心慢慢地轉為沉痛,他嘆了口氣,說:「那是Moriarty的人嗎?」
John看了一眼面對Lestrade面無表情的Moran,「Greg,我......」
「我都聽Mycroft說了。」Lestrade搖搖頭,要John別再講下去。
「John你竟然投靠了Moriarty,成為他的一份子。」
「什麼?」John對Lestrade口中說出的話感到驚慌,他跨步走向前解釋:「我不是,我是因為」
話還沒說完,Lestrade朝往他走去的John舉起右手揍了他一拳,力量大到把他揍倒在地。
「John!」Moran趕緊奔去將John扶起,並掏出手槍對準Lestrade。
眨眨眼從頭昏眼花中回復過來,他看見Moran正舉槍對著Lestrade嚇得急忙拉下Moran的手。
「Seb不要開槍。」John搖著頭對Moran說,在Moran無奈地把槍收回去之後他看向Lestrade。
Lestrade悲憤地看著他,說:「至少你還知道我身邊有Mycroft身邊的人,叫他放下槍是正確的。」
「Greg你聽我解釋!」他踉蹌地爬起來。
「解釋什麼?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拋下他伴侶的人還是一個情報頭子?不,你根本不夠格成為Sherlock的伴侶,現在想到我以前居然還把你當成我的好哥們我就全身不舒服。快走,在Mycroft過來之前快點帶著你的走狗走吧。」
說完,他看都不看John一眼,甩頭離開。
John看著不遠處的警備位置,那些認識他的警察都用一種憎恨藐視的眼神看著他,連Anderson也不意外。
John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無助、絕望、委屈等情緒纏繞在他的胸前擺脫不去。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被眾人誤會的自己居然還有臉出現在大街上,這根本是自嘲苦吃啊。他抿起顫抖的嘴唇,閉上眼忍住迎來的暈眩噁心感。
「John。」耳邊響起Moran的聲音,胸口上的手也被牽住。
他睜開眼抬起頭看著Moran,他可以透過那雙綠色的眼裡看到自己,被唾棄的自己。
「回去吧。」Moran盡可能地用溫柔的聲音對他說。
John垂下眼簾,細微地點了點頭。
「Boss,電子產品要怎麼處置?」
看著離去的John的身影,Lestrade強迫自己把目光轉回221B爆炸的報告上。
是啊,Mycroft收到的訊息準沒錯,貪生怕死的John在Moriarty的誘威兼施下達成條件變成了他的玩具之一,光是這樣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去厭惡John,他在心裡重複著說服自己。
然而他心裡也不停地反駁自己,John是多麼的深愛Sherlock,他真的是自願的嗎?哪怕愛情和生命無法相同並論,他也無法否認他看見John時,他站在被炸成灰燼的221B前落下了眼淚。
他不笨,但也不是當偵探或情報頭子的料,只能聽信Mycroft給的訊息。Lestrade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都拿去給科技組吧,Sherlock那渾小子手上的東西可不能隨便掩埋處置。」
他們有一次接到退役軍人的兇殺案子,雖然最後讓Sherlock用退役軍人的狗牌上的泥土找到兇手順利的結案之後,卻在搜查過程中意外誘發了John的戰後創傷。
那一陣子Sherlock每晚時不時都要爬起來看看John有沒有爬到床底下,如果有,他會溫柔地將顫抖的John抱出來,回到床上將他緊緊擁在懷裡,哼著John最喜歡的小提琴樂曲的旋律直到入睡,對John來說,那是那段難熬的日子裡唯一讓他感到安心幸福的時刻。
John在令他喘不過氣的擁抱中醒來,仰頭一看,Moriarty正對他瞇著眼笑。
「早安,Johnny。」他說。
「......早安。」John回道。
掙脫Moriarty的擁抱,他跛著腳下床去撿拾前晚被丟在地上的衣服。
那一日從221B回來之後,John再度出現了心因性跛腳的情況,雖然沒有嚴重到需要柺杖來輔助行走,但走起路來還是很明顯,這件事情讓Moriarty罕見地大發雷霆一頓,負責監視John地眼線們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本應該罰最重的Moran在John的請求下只賞到一顆瞄準右腿的子彈。
「你跛左邊,我跛右邊,這樣剛好可以組成一個團體。」Moran打趣地說。
John白了他一眼,邊幫他擦掉額頭冒出的汗邊罵道:「你還敢開玩笑?要不是我去拜託那傢伙,你現在能悠悠哉哉地躺在床上休息嗎?發高燒最好發高一點,讓你好好學到教訓!那個Moriarty也無良暴君一個,那些人關我跛腳什麼事,而且那天也是他叫他們去管毒品的,他精神上有問題嗎?」
Moran哈哈笑著,說:「這是因為他在乎你啊。」
「在乎?」John對Moran的說詞嗤之以鼻,「我不屑。」
「我在他身邊,忍受他的暴戾和控制,甚至是騷擾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Sherlock。」
「哪怕自己在眾叛親離的絕望處境?那個Mycroft Holmes可是有把你轉為通緝犯的打算喔。」Moran小心翼翼地試探。
John勾起嘴角,眼裡充滿堅定,「Sherlock會明白的。」
就算世界與我為敵,Sherlock永遠會與我站在同個地方,因為我也是。
他期待著Sherlock因為自己為了救他而責罵他愚蠢的未來。
他百般無聊地攪拌咖啡上的奶泡。
他隨著Moriarty到一家咖啡店與從東歐聘請來的特工相見,那個金髮碧眼的男子似乎對他有很大的興趣,時不時在談話的空檔對著他笑。
如果還沒遇見Sherlock,遇到這樣頻頻對他示好的男子他倒是不排斥和他去酒吧喝一杯,但是現在的情況又加上他和Moriarty有關連,他沒有多大的心思放在這個特工身上。
他打了個哈欠離開位置去上廁所,慢吞吞的解決完生理問題後,正要離開男廁時突然被人在轉角處挾住拖進掃具間。
他的雙手在第一時間被架住,嘴也被緊緊摀住無法出聲,在陰暗掃具間裡他扭動身體使勁地掙扎著。
「冷靜點,Watson,如果你不想死的話。」耳邊傳來那個人低聲地警告。
John停止扭動,他驚異地轉頭一看,正是剛剛一直對著他笑的東歐特工。
冷靜下來的John拍拍他的手要他放下,疑惑地問他:「你要幹什麼?」
特工把掃具間裡狹小地透氣窗打開來,對John說:「我要帶你逃走。」
「逃走?逃去哪?」
男子推著John鑽出透氣窗,他在後面說:「逃去Moriarty找不到的地方。」
鑽出窗外後,他被男子帶進一台常見的日產車裡。
「帶上這個做個基本偽裝。」男子丟給他一副平光眼鏡,啟動車子引擎駛離咖啡店。
男子車開得很快,外面的景物被拉成長長一條線看不清,John吞了吞口水給自己拉了安全帶坐穩位子,腳因為剛剛一陣拉扯有些疼痛。
「呃,我現在可能問得太慢了,你的老闆不是Moriarty吧?」
「當然,那只是個幌子罷了,」男子對他眨眨眼,輕鬆得像是現在正開著時速二十的慢車,「我挺喜歡你的,結束之後要不要一起吃頓晚餐?」
「這種時候還說這種話!」John有點生氣地說:「是誰派你來的?」
男子聳聳肩,猛然地轉了一個大彎使John一頭撞上玻璃窗。
「喂!」John怒吼,滿腦子疼得頭眼昏花。
「抱歉,」特工騰出一隻手摸摸John的腦袋,「然後你的問題其實我有權利可以保持沉默,但為了向你賠罪我很樂意解答。」
「所以到底是誰?」他有點不想忍住揍他的衝動。
男子低聲笑著,回答:
「我想你也認識他的,是Mycroft Holmes。」
一聽到聽到Mycroft的名字,John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他現在最不想也最害怕見到的人就是Mycroft。
想起Lestrade的話,他幾乎害怕得全身顫抖,把他當成敵人的Mycroft會怎樣對待他?他完全沒有那個勇氣去猜測。
「你臉色很蒼白。」男子關心地說。
「我......我不能跟你走。」說著,John作勢要打開行駛中的車門。
「欸,不要想不開,你這樣我很難跟上面交代的!」男子急忙騰出一隻手抓住John把他拉回座位上。
John搖搖頭,對男子露出危險的表情,說:「放開我,否則......」
男子嘆了口氣,未等John把話說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滲著麻醉藥的手帕捂在John的口鼻上。
他伴著暈眩感醒來,腦子清醒點之後他爬起身來看了看四周,明白這裡是何處之後身體一陣惡寒。
這裡正是Mycroft當年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廢棄倉庫。
他身邊躺著把他從Moriarty帶出來的男子,他搖搖他的肩膀沒有反應,把男子翻了個身之後在他太陽穴上看見一個腥紅的窟窿。
John倒抽一口氣,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退了幾步並張望找尋倉庫的出口。
「好久不見,Dr. Watson。」這時候Mycroft的聲音從眼前的門裡傳出。
John僵在原地,看著Mycroft走出來。
「似乎你過得不錯,在你離開Sherlock之後。」他意有所指地諷刺著。
「......我這樣做都是為了Sherlock。」John難過地說。
眼前的Mycroft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及高傲,他依然西裝筆挺打扮完美,但卻也遮不掉他眼下重重的黑眼圈以及臉上深深的哀痛。
他知道Mycroft比他還無法放下Sherlock,所以他內心十分不願這樣哀傷的Mycroft誤會他把他當成傷害Sherlock的敵人。
「所有可信的證據都指向你投奔了Moriarty,」Mycroft握緊了手中的雨傘,「我人生最大的錯誤就是讓你們相遇。」說著,他舉起雨傘指著地上那具已無生氣的屍體。
「Morstan,活躍在東歐的前CIA特工,在我僱用他前,他曾在Moriarty的委託人Irene Adler手下雇傭過。」他放下雨傘,「他曾受命暗殺Sherlock過為了那隻該死的手機,我現在只有除掉這些人我才能對得起Sherlock。」
「如果你要為了Sherlock報仇,那就去把那隻該死的手機找出來,到時候你會發現那些『可信的證據』都只是可笑的謊言。」
Mycroft不屑地冷笑一聲,彈了個指響,Anthea拿著槍從暗處走出對準John。
「我要如何相信你?」他說。
John苦笑,從口袋裡掏出他的勃朗寧,舉起。
「因為已經沒人相信我了。」
Moriarty剛到達廢棄的倉庫外,就聽見裡頭傳來的連續兩聲槍聲。
「Johnny!」Moriarty搶走身邊守衛的步槍,直直衝進倉庫裡,Moran見狀急忙指派人手隨著Moriarty進入倉庫。
一進到倉庫他們看見John手上拿著槍,槍煙尚未消去,與他面對面的Mycroft神色自若的冷眼看著Moriarty的人馬,身旁的Anthea正抓著右手止血中。
看到John似乎不是受傷的人,Moriarty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朝John張開雙手,說:「過來我身邊,Johnny。」
John看了Mycroft一眼後,轉身乖巧地一跛一跛走向Moriarty投入他的懷抱。
「Good boy。」Moriarty寵溺地在John臉上親了一口,接著抬起頭凶狠地瞪著Mycroft。
「噢,泡在悲傷淚水裡的Ice man,這種酒肯定連酒鬼也不想喝,你說是吧?你以為把那些傷害過Sherlock的人全部揪出來幹掉就可以彌補背叛他的罪孽嗎?」
Mycroft不語,仍然冷眼看著他們。
Moriarty誇裝的翻了個白眼,大聲感嘆:「啊,是的,你是自以為是的控制狂,你無法接受你弟弟的事情,也無法接受我的Johnny變成我的,更別提我現在依然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了,我當然樂意你接替Sherlock繼續跟我玩,但這並不包括Johnny,一個白金漢宮都比不上Johnny的一隻手指頭呢。」他頓了頓,又繼續說:「喔,之後如果Sherlock醒來想要回Johnny的話,就寄一隻Holmes的手指頭給我,我或許會考慮考慮。」
帶著戲謔的語氣說完,他摟著John離開倉庫,留下Mycroft和Anthea兩人。
「Boss......」Anthea看著上司等待Mycroft的指令。
Mycroft緊握雨傘的手不停的顫抖,指關節也透出死白。
「......找出那個女人的手機。」
最後,他咬牙切齒地下達了命令。
自從和Sherlock在一起之後,他們很少讓彼此單獨入睡。
那晚John去參加高中的同學會,地點辦在離倫敦有段距離的小城市無法當天來回,不巧當時Sherlock有案件在身,讓John只好隻身前往。
同學會辦得很歡樂,他也樂在其中,散會之後還與當年較友好的同學們去續了幾攤。
「當年我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那個大偵探Sherlock的助手,」高中的前女友Coco笑著對他說,「多年不見,你依然讓人驚奇。」
John靦腆一笑,將帶著戒指的手貼在因酒精而發熱的臉上來回應Coco話中的暗示。
Coco似乎搞錯了John的意思,她撫上John的手,曖昧地貼近她說:「我想你習慣了有人陪著你入眠,我想我們今晚可以敘敘舊。」
John微微皺著眉頭笑了出來,但還是溫柔地把Coco的手帶離與她維持在安全距離外。
好好地拒絕高中舊愛之後,對方比他還要尷尬地不停地表示歉意,John毫不在意地繼續與他們喝酒敘舊。
他不在意前女友的冒失,但她真的說對了,他已經習慣有人陪著他入睡。
回到飯店沖了個舒適的澡,他無聊地坐在床上看著電視,過了黃金檔的電視節目乏味枯燥,讓他滿腦子想著Sherlock,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還想念著Sherlock的懷抱、親吻,還有呼吸。
I’m Sherlocked.
John打趣地為自己現在的狀態下了結論。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John拉緊身上的浴袍去應門。
沒想到一打開門,正是他叨叨唸唸著地那個人。
「Sherlock!現在是三點,凌晨三點!」John驚呼,他是看到幻覺嗎?
「你還沒勞累過度到能看到幻覺,」Sherlock再次吐槽他腦內的想法,接著Sherlock緊緊抱住來楞著的John。
「我已經習慣有人陪著我入睡。」
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聽在John耳裡卻成了另一種愛語的傾訴。
「所以你就連夜跑到這種地方來找我?」John笑著說,他感覺到Sherlock細微到難以察覺的點頭。
John摟住Sherlock,把自己揉進他最愛的人的懷裡。
「我也已經習慣有人陪著我入睡。」
John從夢中驚醒,他看了埋在他胸前緊抱著熟睡的人。
這不是Sherlock。他再次痛苦地提醒自己。
他想起今日白天發生的種種,確認了自己孤立無援的立場。
已經沒什麼好留戀的了,是時候該放手去做了,因為再也沒有人在乎他,所以他不用擔心傷害到誰了。
John閉上眼睛。
Moriarty從一開始接John回家之後就一直纏著他要他做飯給他吃,John的態度都是以耳邊風為應對,到最後這也只剩下調侃John的手段之一。
可是在見過Mycroft不久後,John居然答應為他做一盤英式三明治,讓他開心的在約好的星期三前就把那個禮拜的份的工作全部處理完,能推則推,能完成的就盡快完成,只為了能好好無憂無慮地享受John為他做的三明治。
他在宅子陽台簡單布置了一下用餐的環境,鵝黃色的餐桌布隨著小餐桌的桌沿軟軟垂著,桌上的花瓶插了一株今早晨剛摘採下的新鮮紅玫瑰,他慵懶地坐在木頭折疊椅上期待John帶著三明治出現。
在過去透過監視器看到John為了Sherlock的不良飲食習慣煞費苦工作了許多種類的料理,他既是又忌妒又羨慕,可現在Sherlock不在了,John就成為他獨享的泰迪熊,當然包括那盤親手做的三明治。
John終於出現在陽台上了,他跛著腳到餐桌前,先放了一壺茶放在桌上,接著把另一隻手托拿著的三明治塔小心的放在上面。
Moriarty像個小孩子笑著,「我就知道買這個點心塔總有有用處的一天!」
John微微一笑,默默的為他們倆沏上一杯香濃的紅茶。
「你笑了!」Moriarty驚呼,開心的兩頰幾乎要被嘴角割破。
John沒有說話,微勾的嘴角也沒放下,捧著茶杯坐在木椅上後才緩緩開口:「我已經很久沒見到這種點心架了。」
「嗯,為什麼?」他隨口問。
「這種三層點心架會讓Sherlock想起Mycroft,厭惡它的程度不比本人。」說完,他啜飲了一口茶。
「喔,Johnny。」Moriarty吞下手上的三明治,憂傷地往前傾撫摸著John的臉頰,說:「很抱歉讓你想到那麼難過的過去。」
John直視著Moriarty,眼裡的藍像是夜晚的大海。
「但那只是過去是吧?」
莫莉亞蒂聽到John的話,感到又驚又喜,他忍不住離開座位去擁抱John,而John也放下茶杯摟住他的背。
「你就是我一直渴求的心臟,Johnny。」Moriarty搓揉John被太陽照的溫暖的金髮,「我和Sherlock太過優秀也同時太過孤獨,但他和我不一樣,他擁有你。我得承認你並不是天上那個最閃耀的星星,但你就是擁有能讓我們這些人更加閃耀的能力,你的價值比天狼星還要高,連英國女王都比不上你,當你對我笑時,那就是我最幸福的時候了,如果是你的話,那怕將英國整個國家奉獻給你也不足為惜。」
他捧著John的臉,給了他一個溫情充滿愛意的吻。
「我愛你,John Watson。」
John臉頰泛著紅,他瞅了一眼Moriarty後垂下眼簾,說:「Sherlock還在等我。」
Moriarty發出懊惱的聲音,在一個讓John快無法呼吸的吻之後,他同樣氣喘吁吁的對John說:「你是我的,你用你自己和我交換了Sherlock的命,你的心你的人都該是屬於我的,誰也無法搶走。」
John沒有說話,他舔了舔被吻得紅腫的雙唇。
Moriarty摸摸John的唇瓣,好聲好氣地說服著他:「連Mycroft都認定你是我的人了,你有十足的把握Sherlock願意相信你嗎?儘管這樣,你知道我還是有能力讓他躺回床上的對吧?你捨得Sherlock大病初癒又要受到傷害嗎?」
「不會的。」John輕輕撥下Moriarty的手。
「什麼?」
「Sherlock不會再受任何人的傷害。」John說著,往後退了一步離開Moriarty的懷抱。
「因為Sherlock已經死了。」
Moriarty露出吃驚的表情,接著他皺起眉頭。
「你聽誰說的?」
「有人在我耳邊親口告訴我的。」
Tim欣慰但憂傷的露出微笑,跟John說:「你離開之後,他被轉交到一位新醫生手裡,手術是成功了,只是......」
「只是什麼?」
Tim安慰的走上前擁抱了John。
「手術結束當晚,Holmes的維生系統和警報裝置被人關掉,隔天被發現時已經窒息而死。」
他在耳邊說完這個噩耗,他安靜地放開手往後退看John的反應。
John低下頭,手握緊成拳頭又無力地鬆開。
「我一昧地相信你會救活他,卻傻傻地沒發現你從來沒承諾過我在他被救活後不會去殺死他。」John眼中透露出難言的悲憤。
「我的確沒有承諾我不會饒過他,你沒有理由憎恨我。」
「理由?」John嗤笑一聲,「我恨你還需要理由嗎?」
「如你所說,Sherlock死了,再也沒有人需要你,除了我James Moriarty,有誰會發現你的價值?把你當跟班的警察和醫院?還是把你當成第二個紅鬍子的Mycroft?你只是太晚遇見我,Sherlock可以說是作弊喔。John Watson,現在你只剩下我了,而我也選擇你成為我的心臟。」
接著,他伸出一隻手,對John露出微笑,說:「對不起Johnny,我沒告訴你Sherlock已經死了的事情,你能原諒我嗎?」
John冷冷地盯著Moriarty的手沒有動作。
正Moriarty考慮是否要用他姊姊或Lestrade來威脅John時,他突然感到頭部發熱以及一陣暈眩,就要重心不穩倒下時John抓住了他的手。
Moriarty搖頭晃腦地看著John,想說句話卻半個字都卡在喉間說不出來,除了被John握住的手其他部位幾乎是虛脫無力。
John看著Moriarty睜著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他,嘴巴一開一合吐不出半句話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的樣子,慢慢扶著他坐回椅子上。
「藥效總算發作了。」
Moriarty吃力地抬起頭看向John,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人影的輪廓。
John從口袋掏出一瓶裝著透明液體的小藥瓶,拿在Moriarty眼前。
「這個毒是Sherlock給我的『遺物』,我給他取了一個很可笑的名字,叫做『太陽系終曲』,這件事讓Sherlock好不開心了一陣子。我和他說好如果要殺人,除了用槍之外,只能用這瓶毒藥,而現在我就用這瓶Sherlock做出來的毒藥來為他報仇。」
Moriarty發出一串咿咿嗚嗚的聲音,雙手亂揮,鼻血隨著身體的起伏緩緩流出。
「恨你沒有理由,如果有,那也僅只你奪走了Sherlock。」John從三層架最頂端包走一塊三明治,「三層的藥量都不同,偏偏你選了最下層藥效最慢的,或許是上天註定要讓你多點時間懺悔吧?」
說完,他轉身離去,可是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來,從另一個口袋拿出另一個小瓶子。
「......這是解藥,」John低聲說著,將解藥塞進Moriarty的手裡,「除了給你時間懺悔,也是給我時間懺悔。」
這一次,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看著John離去的背影,眼角滑出淚水,嘴裡發出嗚嗚的哀號痛哭聲,他一邊號哭一邊吃力地拿起手中的藥瓶,想要打開它,腦中卻突然想到一點。
John終究愛的不是他。
想到這殘酷悲哀的事實,Moriarty哀傷地將瓶子摔到地上後用他最後的力氣放聲大哭。
John打開房門,已經沒有呼吸的Moran僵硬地躺在門口,手上抓了一塊沒有吃完的三明治。
一直保持冷漠的John這下子才露出悲痛的表情,他蹲下來把Moran扶坐在牆角,並將他口中的三明治殘渣挖出來。
「我一直信任著你,Seb,你知道我在這裡見到你時我有多開心嗎?是你讓我在這種鬼地方有理由保持意志和堅持的人,讓我覺得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面對絕望,但......」John哽咽的說:「但你卻欺騙了我。」
明明說好要一起離開的。
John仰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抹掉流出的淚水起身離去。
John在空蕩蕩的走廊上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著,當他下定決心在三明治裡下毒時心因性跛腳也奇蹟似的又被治好了。Moriarty的哭聲迴盪在整個宅子哩,卻沒有任何人來查看,這讓準備被亂槍打死的John感到有點疑惑和不安。
最後他在通往一樓的樓梯口發現了原因,Mycroft和Lestrade正在大廳指揮,那些Moriarty的手下皆被擊斃死亡。
Lestrade最先發現John的出現,他急忙奔向前去抱住John,不停地對他道歉,斥責自己的愚蠢,安慰John的悲傷,樓下的Mycroft望著樓上的John,少見的慚愧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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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塞滿未接來電與信息通知的手機丟在公車上,身上連錢包也沒有地隻身來到海邊。
Mycroft提議讓他搭乘自己的小黑車回到他提供的新房子居住,然而John只是搖搖頭轉身搭上剛駛經的公車。
他隨意盲目地轉車直到口袋地的零錢一毛也不剩,最終來到這不知方向地點的海邊。
他閉上眼,任海風吹亂已經很久沒有修剪的金髮,讓帶著鹹味的空氣占滿他的肺部。
星海浩瀚。
我為了你認識了所有星星,但我想要找到那個從未被發現最美麗的星,然後以我們來為它命名。
221B星,證明我們的相遇。
John, you lighten me.
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讓我想要永遠在一起的人,所以我在這請求你,不要離開我。
John緩緩張開眼,映著星輝的淚水滑過臉頰,在笑容旁落下。
「I promised you, Sherlock.」
他從口袋裡拿出那份三明治。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