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noid ‧ Youth

「你好，我是心理洽詢師葉夏，請問這位精神衰弱的楚璇總裁怎麼了嗎？」

看著眼前葉夏那一臉賊笑，任職於世界企業前十名內的椿華企業的企業部總裁‧楚璇揉了揉太陽穴，痛苦地說：「我下個禮拜又要去相親。」

葉夏原本的嘻皮笑臉聽到他的話，立刻放聲大笑了起來。

「你這禮拜才不是去相了一次嗎？怎麼那麼積極啊？」

楚璇皺眉：「你以為我願意嗎？」

拜託，他才剛過三十，是人生打拼的大好時機，談戀愛結婚生子根本都在浪費時間，自二十五歲那年開始就被家人安排了一大堆的相親約會，剛開始都還能推掉，然隨著年紀，家裡的催婚態度也越來越強硬，簡直逼得他快要瘋了。

「我說楚璇，你從小就做什麼都厲害，吸引女孩子的功力也一流，你為何不隨便找一個安安分分的女孩子娶了呢？」自小就和楚璇認識的葉夏也了解他的處境，這樣的提議他也不少說十次以下，但……

楚璇狠狠瞪向了葉夏，說：「你以為找個女孩子然後跟她結婚有像解微積分那麼簡單嗎？而且要遇見符合我心中的女性，那機率可是微乎其微的，還有……」

葉夏偷偷地翻了白眼，耳朵自動對楚璇的長篇大論消音，幽雅的喫了口茶。

什麼微積分，什麼機率，明明就只是不會談戀愛的笨蛋！

有句話說，就算上天再怎麼疼愛你，也會讓你有缺陷。擁有亞洲企業男神之稱的楚璇，自小文武雙全，做什麼事情都很頂尖，偏偏愛情智商是其他智能加起來的負值，一切看在眼裡的葉夏深深覺得正常發展的自己是如何的感受到上天對自己多了一點的愛。

這樣的戀愛白癡，到最後若真碰上了佳人，他還真好奇那位「佳人」是如何。

「興明，你覺得和我媽說我是同性戀我媽會放過我嗎？」

「如果你想被伯父海扁的話你可以試試看。」葉夏頭上掛了三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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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華愉悅的踏近家門，對正在客廳做家庭代工的母親開心的說：「媽，我找到新工作了！」

李母聽到這消息，放下手上的工作，握住了女兒的手，說：「真的嗎？真是太好了。」

李曉華點點頭，看了眼母親正在做的家庭代工，將母親另一隻手上的珠子和套環放回工作籃。

「媽，妳以後別再做家庭代工了，我現在的工作的薪水足夠我們倆生活了，再說，這種工作對妳的眼睛不好啊。」

李母聽了，心中泛起對女兒的感動與溫馨，她拍拍女兒不如外頭嬌生慣養女子白皙細緻的小手，說：「我多做一些是好的，減輕妳的負擔啊。」

「我還年輕不怕吃苦！」李曉華嘟著嘴，黏在李母身上撒嬌，「妳就讓我累一點不會怎樣，妳就好好的待在家讓我孝順妳嘛！」

李母拿她沒轍，笑著說：「好好，我知道了，妳也不要太累喔，一個女孩子家是生來疼的。」

「在有人疼之前也是要努力打拼的啊，」她也笑了出來：「媽，我先去洗澡喔！」

李母溫柔的笑著：「洗完澡記得下來吃飯喔。」

「好！」

李曉華出生時父親便不知去向，自小就由母親照顧著，然而卻因為家庭經濟的關係，讓李曉華國中畢業之後放棄就學四處打零工維持生活，可是在五年前她十八歲的那一年，母親的雙腳出了問題無法正常行走，經濟壓力一下子全壓在了李曉華的身上，從原本一兩份打工變成了五六份，從早到晚都努力工作者，而今天去知名企業應徵第七份工作後，正要離開的途中被一名高層經理叫住，告訴了她被錄取了，並且還獲得了另一份月薪與中層上班族相當的工作，那就是當「眼線」。

對於幾乎很少看電視的李曉華來說，所謂的眼線就像是間諜一般，來無影去無蹤，悄悄的把對手幹掉，既需要頭腦聰明，也要有殺人的本事，當她驚恐的拒絕這大好差事時，那位經理看出了她的恐慌，露出和藹的紳士笑容帶著她到辦公室詳談，好好談過之後，經理向她表示只要定時向他報告在打掃廁所時職員所說的話就可以了。

一開始李曉華當然是不相信的，那麼簡單的工作怎麼可能落到他的身上？

但在經理的在三保證下以及現在包包裏放著的三萬塊現金，讓她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敢置信，但卻又興喜若狂。

回家的路上照著經理的話把之前那些打工都辭退了，雖然覺得有點可惜，但不能否認扮眼線的薪資比那六份工差前加起來還多。

透過月光，她看著手上的工作證，內心無比澎湃。

能擔任高級企業的眼線，真的是上輩子燒了好香，她一定要全力以赴去認真的工作！

將工作證寶貝的放在明天的衣服上，李曉華蓋好棉被，暗暗對自己說聲加油後微笑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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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華企業總裁辦公室──

「我說楚大總裁，雖然我算是你的心靈導師，但你有必要天天把我拖到你的辦公室被你大吐苦水嗎？」翹著二郎腿，葉夏看著眼前瀕臨抓狂的楚璇。

「你是我的心靈導師，那你怎不去幫我爸媽心靈輔導一下？」楚璇一臉氣憤地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葉夏嫌他天天跟他吐苦水，難道他不嫌家人天天逼他結婚嗎？

打開放在桌子上的餅乾盒，葉夏動動食指挑了塊精緻法式小餅乾放入口中，配了口清茶，餅乾的甜味配上茶水的微燙簡直是中西融合的最佳代表之一。

「就跟你說多少次，隨便挑一個女生就好啦，而且我老實說，現在的女孩子愛錢的比愛男人的還多，你不必擔心女孩子答不答應和你談戀愛結婚，有錢好辦事，這可是比一加一還簡單吧？」說完，他又挑了塊曲奇餅丟進口裡。

看著葉夏一口餅乾一口茶的吃法，腦中不停盤旋著葉夏說的每字每句，思考了大概葉夏吃了五塊餅乾後，他緩緩地點點頭，對葉夏說：「不介意我找公司的吧？」

「不要找我就行了。」葉夏用手抹抹嘴巴，為楚璇的開竅感到開心。

回到辦公室之後，葉夏發現李曉華正坐在裡頭等著。

「葉經理午安。」一看見葉夏，李曉華趕緊站起來朝他鞠了躬。

葉夏見李曉華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拍拍李曉華讓她坐下，「別那麼拘謹，坐下吧。」並順勢將手上的餅乾盒拿給李曉華。

「這怎麼好意思……」看那盒包裝是多麼精美精巧，雖然她不知道這是法國知名品牌，但也明白這絕對不是市場賣的那種糖霜餅乾。

「沒關係妳就收下吧。」葉夏笑著說。

和這女孩見過一次面之後，他就十分的欣賞她，而自她開始上班之後不管是表面的清潔工作或是他指派給她的工作，她都十分的認真，他有次趁沒人時都都在女廁外面看她正在擦拭馬桶，李曉華對那馬桶就像是對待珍貴藝術品般認真地擦拭著，連老家裡的女傭都沒她那麼認真。

到底是怎樣的環境能造就出這麼勤奮耐勞的女孩子呢，他有派人稍微打聽一下李曉華的背景，得到報告之後只有一再的搖頭和嘆氣，欣賞之餘又多了份憐憫。

他望著猛瞧手中餅乾盒的李曉華，雖然沒有像業務部秘書那樣美艷動人，但卻擁有健康自然的膚色，兩隻眼睛大大的清亮而有神，挺直的鼻梁帶動了整張臉的立體感，而因為餅乾盒而微微張開的小嘴巴水潤動人，讓人幾乎想要一親芳澤。

一眼瞥過會認為她不是多美麗的女孩，但多看幾眼就能發現這女孩比起秘書還更有魅力啊……葉夏在心中又加了李曉華許多分。

「曉華，妳有男朋友嗎？」他問。

李曉華被他這麼突然一問，整個臉立刻紅撲撲地，她低下頭，說：「沒有……」國中畢業就放棄學業打工維持家計的她，哪有時間談戀愛啊？

葉夏哈哈大笑，對她說：「妳真是可愛，要是我現在單身的話，肯定會狂追妳的。」

對於上司的調侃，李曉華幾乎羞得把臉埋近餅乾盒後，嘴裡懦懦地說：「葉經理請不要再開我玩笑了啦……」

「抱歉抱歉，」葉夏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對她說：「好了，那我們來談正事吧，今天有什麼情況呢？」

李曉華回想了一下，說：「一到五樓我都只聽到一些化妝品哪一牌比較好，哪種牌子的BB霜的遮瑕度比較高。」

葉夏點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塊點心棒，「嗯，繼續吧。」

李曉華繼續說：「六樓的今天幾乎都在談論研發部新來的新人。」

葉夏叼著美味棒，站起來去沏了一壺茶，「喔，那個小夥子，老闆放進來的。」

「然後七樓……」剛開了口又閉上了嘴，懦懦不安地看著他。

把茶壺放在桌上，葉夏又回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把叼口中的零食拿出來，安撫她：「沒關係妳盡管說，說再怎麼難聽也是我們上層造成的。」

要不是他們上層措施錯誤，怎麼會有那些只敢在廁所裡發洩的話語？一路從最下層爬到經理位置的他也是有這樣的經歷，所以他才特地找了這女孩來當他的眼線，不是為了防範商業間諜或窺聽八卦，就只是想要知道底下職員最真實的聲音。

得到葉夏的保證，李曉華還是不安的扭捏一下後才慢慢開口。

「我聽他們說……葉經理和總裁有一腿。」

“喀滋！”他嘴裡的點心棒被他咬斷，露在外頭的那一截掉到了舖著高級地毯的地上。

「嗯，請妳再詳細點？」他的背離開椅背，臉上的微笑開始抽蓄著。

「嗯……他們說不是經理你整天往總裁辦公室裡跑，就是他常常待在您辦公室裡半天不出……所以……」李曉華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看了掉在地上的美味棒，她暫時轉移話題：「那個，零嘴……」

葉夏輕率的看了眼掉在地上的美味棒，不在乎地甩甩手，說：「那不重要，妳說的這件事我大致了解了，不過曉華，我和楚璇……呃，就是楚總裁只是好朋友，妳不要誤會，我已經結婚了。」他舉起帶著婚戒的左手。

李曉華乖巧地點點頭。

葉夏呼了一大口氣，自己或許真的有必要加入楚璇那王八他父母的催婚戰隊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偷描眼前的李曉華，李曉華是個好女孩，雖然沒有錢，知識也不足夠，但當個好老婆的確是有資格的，不如就向楚璇介紹這妹子？不，不不不，他可不能讓一個好女孩葬身在一個看似光鮮亮麗，實質有人格缺陷的人身上啊！

再閒聊了一下之後送走了李曉華，葉夏端著茶杯坐回到了辦公椅上。

今天禮拜五，楚璇不想回家肯定會加班，既然如此就做個成人之美，順便報復一下那些沒事亂八卦的女同事們……哼哼。

「秘書，你幫我通知一下全七樓的部門，今天加班到七點！」

「五號桌！」聲音和一盤牛排從小窗口甩出。

靈巧的接住，李曉華端著餐點走向指定的席位。

她俐落地將餐點遞上桌，「為您送上牛小排，請……葉經理？」訓練有素的上餐用語未說完，她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葉夏。

葉夏皺著眉頭，一臉困惑的看著她：「曉華？」

「葉、葉經理，您怎麼在這裡？」

葉夏差點笑了出來，揉揉鼻子說：「我怎麼不能在這裡？而且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吧？我不是叫妳把其他工作都辭退了嗎？嫌薪水太少嗎？」

李曉華急忙搖頭否認，「不是，我只是來幫忙的。」

公司放假的假日，李曉華接到之前對她不錯的老闆打來的電話，問她說能不能來店裡幫忙。不止是因為人情，對於勤勞能多賺一點就多做一點的李曉華馬上一口答應，披了件外套就匆匆出門去了。

聽完李曉華的解釋之後，葉夏嘆了口氣，對李曉華說：「努力是很好，但不要太勞累喔。」

「我會注意的。」李曉華微笑著對葉夏點了點頭後，又匆匆忙忙地回去端盤子了。

「那個小妹就是你雇用的清潔工？」

從李曉華的背影轉移到坐在對面的男子，他紳士般輕輕地糾正：「是眼線。」

「有差嗎？」他挑眉。

看著男子一臉不屑的表情，他忍不住自己的惡質調侃他：「吃醋？」

男子猛一抬頭怒瞪著葉夏，咬牙切齒地說：「我堂堂一個享譽國際的知名心理醫師喬皓秋幹嘛吃一個男性朋友的醋？」

看著嘴上說不在意，實質上已經炸毛的喬醫師，再怎麼逗弄人也明白適可而止的葉夏像在安撫一隻貓地對他說：「好了我和曉華就只是雇主關係，與其探討我和她的曖昧，想想我們今天的目的吧。」

喬皓秋哼了一聲，叉子“咚“地插進李曉華端上來的牛排。

小孩子……葉夏忍住笑，在喬皓秋專注於對付他的牛排的同時，他偷偷地往座位後方看。

穿著西裝的周璇一臉嚴肅，而坐在楚璇對面的，是國際陶瓷公司──萊佛特陶瓷台灣分公司總理的千金，梁千柔。

沒錯，今天是楚璇的相親，而葉夏帶著喬皓秋來吃飯，也只是陪著楚璇相親的障眼法而已。

「唉呦！我們家柔柔啊，上禮拜跟著我丈夫去參加了總公司的晚會，據說萊佛特家二少還對我們柔柔示好，不過我覺得啊，比起遠遠嫁到外國去，還不如嫁給本地人好，肥水不外流嘛！對吧柔柔？」有很明顯三姑六婆性格的對方家長慇勤的將女兒推銷給楚璇，而對方當事人則是一臉尷尬地小幅度點了點頭。

有這種媽媽誰敢娶女兒啊……小聲咕喃著，葉夏轉頭回去坐好，一邊挖著剛剛送上來的焗烤義大利麵一邊靠在沙發椅背上豎起耳朵繼續聽。

「呵呵，」楚母捂起嘴巴輕輕笑著，同時也用著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年輕女孩，「柔柔那麼可愛，想必從小就很受男孩子歡迎吧？」

「當然啊！尤其是高中的時後，每天翻開她的書包都是一堆人給我們柔柔的情書，不過柔柔那時後一心一意地專注在課業上，不打算和那些人談戀愛，我們這些過來人也是知道的，那時後的戀愛不是愛啊！唉呀瞧我說那麼多話，真是的呵呵呵……楚太太要不我們讓他們單獨聊聊認識如何？我們在這裡的話他們會害羞呢！」

您也知道自己那麼多話……葉夏輕輕地搖了搖頭，離開椅背坐正繼續吃他的餐點。

在雙方家長都離開之後，位置上只剩下了楚璇和梁千柔。

梁千柔羞澀地看著眼前英俊挺拔的楚璇，她是多麼榮幸能認識到這樣的俊美男子，儘管媽媽的八婆個性讓人頭疼，但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楚璇對她的印象良好，甚至是欣賞愛慕。

「不好意思，我媽媽她就這樣。」梁千柔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嬌聲說道。

「沒差。」

說完，他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起來。

梁千柔的笑容就僵在那邊，他說的「沒差」……是指？

將檸檬水一飲而盡，楚璇優雅地把玻璃杯放回桌上，接著，他兩手互握，犀利的眼神看著梁千柔，緩緩開口：

「跟我結婚，每個月我會給你十萬元。」

“匡啷！”剛好經過的服務生差點把端盤子上的碗盤摔破。

「靠！」椅背後方的葉夏手中的湯匙掉進濃湯裡。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

楚璇不受他人驚異的目光影響，依然自顧自地說：「除了每個月的十萬，如果你想出國或是幹什麼有特殊的支出需要，我也會給你金錢上的幫助，只要妳答應和我去登記結婚，偶爾和我回去見長輩，其餘的時間我都不會干擾妳，這樣行嗎？」

當然不行啊！葉夏一邊吐槽一邊努力把掉進湯裡的湯匙撈起來。

喔，我的天啊！我的楚大先生啊！這樣的言行根本不是分類在“請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而是“請以包養為前提和我交往”啊！

楚璇看著梁千柔張得圓圓的粉唇，以及不停抽動的眼角，似乎認定為「十萬元太少了吧！」的意思，於是他又再次開口：

「如果十萬元不夠，我可以再……」

這次話還沒說完，一把水就往他臉上潑去。

楚璇頓時愣住，連黏在頭上的檸檬片都沒拿下來。

放下玻璃杯，“咚”的一聲可見得潑水的人十分生氣。

「人渣！」梁千柔大罵，眼角還帶著淚光。

一聲罵完，她提起自己的香奈兒包包，踩著高跟鞋憤恨離去。

葉夏嘆口氣搖搖頭，這場相親鬧劇終於落幕了。

「呃，先生，讓我幫您稍微清理一下。」此時李曉華拿著一包紙巾走了過來。

「不用了。」媽肯定要發現自己又搞砸了這場相親，在她來抓著自己耳朵之前可趕緊走人。他站起身來，將頭上的檸檬片拿下來丟到玻璃杯裡。

「那餐點？」問著這句話的同時，她將手上的紙巾遞給楚璇。

楚璇看了一眼做在身後的葉夏，說：「還沒上的餐點都給他。」

「好的，我明白了。」李曉華點點頭。

楚璇伸手拿過紙巾，同時他心血來潮順口問道：「這位小姐，妳願意和我結婚嗎？只要妳在外和我做假象，我可以給妳妳想要的。」

楚璇你這傢伙！除了我你也不可以對我的眼線動手啊！曉華妳也是，快點拒絕，這種傢伙不能嫁啦！葉經理在心中大叫。

原以為李曉華會因為金錢而答應，沒想到李曉華卻搖搖頭了。

「我希望我的丈夫是愛我的，我也不想被包養。」

一句必殺。葉夏暗忖。

李曉華笑著向他彎了腰說聲「不好意思」後，轉身離開繼續去端盤子了。

葉夏笑笑，在心理又幫李曉華加了許多分數

「夏，我戀愛了。」

他突然轉頭看著葉夏，說了這句話。

「什麼？」葉夏大吃一驚看著楚璇。

不看則已，一看驚人，那個傳說中的椿華企業楚大總裁，竟然露出了羞澀的表情，含春的眼神，緋紅的臉頰，更要命的是他還咬著下唇！

震驚之於是一陣雞皮疙瘩，他滿臉黑線的對他說：「那個服務生？」

總裁點點頭，將手蓋在自己的胸前，說：「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我也是，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這種想帶你去看醫生的感覺。

他無力的看著喬皓秋，那人也滿臉黑線和他對望。

「皓秋，你對變態心理學有研究嗎？」

「很抱歉，恕我無能為力……」